魏大少爷却是另一个看法,“爹,我倒觉得这事儿能做。”
“沁儿,说说。”魏老爷问。
魏大少爷说,“咱们酒楼啊还是财过重了,气不足。若是把这什么法展览给弄起来,想来是能把这气给补上的。”
“爹,这世上始终是附庸风雅者为雅,附庸金银者为俗,咱们六和酒楼怎么着也得弄出点雅出来,总不能日后旁人说起咱们六和酒楼就只晓得这黄金百两,旁的一律不晓得了。”
魏老爷点头,“沁儿,你说得对。”
魏大少爷又说,“南城府这么多雅人,咱们也可投其所好,请一些法家,画家,大名士,学着四笑她们在三楼弄个展览厅,让酒楼的客人看看,既饱眼福又可做起这买卖生意。”
魏老爷笑,“得,沁儿,就按你说的办。”
“成。”魏大少爷说,“那就先让五瑶试试水。不过,咱们还是得请几个人捧场。”
“你看着办吧。”魏老爷说,“这事儿我不管了。”
魏老爷突然叹了口气,“夫人,你可是晓得这外头的黄皮子涨到多少了?三十两了。”
魏夫人惊,“怎么就涨成这样?前几日不还是二十两吗?”
魏老爷摇头,“看不懂,我真是看不懂啊。昨个儿传来消息说,同洲府那头说费卖出了一百万,立马,这黄皮子给涨到二十五两。”
“今个儿海货一运回南城府,这黄皮子也跟着暴涨到三十两。”
“我就纳闷了,同洲府那事好歹与黄皮子有关系,可这海货跟这黄皮子搭哪门子的亲啊?怎么就也跟着涨啊!”
“老爷,这外头是不是疯了吗?”魏夫人说,“就一话本子,又不是珠宝,怎么疯成这样?”
魏老爷摇头,“我和柴家主、何家主、朱家主今个儿讨论了一下午,还是没弄懂啊。”
魏大少爷笑,“爹,我不是给你看了四笑写的那篇认可值的章吗?你再细看几遍。”
“来,沁儿,你说说,给你爹我解惑解惑。”魏老爷笑了。
魏大少爷笑,“爹,疯狂也是一种认可值啊。”
次日,魏老爷又和柴家主、何家主见面。
三人说着说着又把魏大少爷给喊了进来。
何家主问,“沁儿,你认为这黄皮子能涨到什么价位?”
魏大少爷说,“现在咱们南城府和同洲府两头的势已经连在一块儿了,同洲府那头涨咱们也涨,咱们这头涨想来同洲府那头也会涨,我觉得,年前可能会破一百两。”
何家主听后,叹了口气,“刚刚我和你爹,你柴叔也是这么猜的。这涨法啊,我是闻所未闻啊。”
柴家主却说,“沁儿,我和你爹以及你几个叔拿些银子,凑了二十万买了点黄皮子。”
“我们说好了,这次让自家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去下水试试,沁儿,你可不许帮忙啊,便是他们来问你也不许帮。”
魏大少爷笑,“柴叔,我听你的。我不帮,哪个来了也不帮。”
“哈哈。”柴家主、何家主笑了起来,便是魏老爷也笑了。
等魏大少爷离开,何家主叹了口气,“我昨个儿去看老水,唉,还躺在床上呢。”
柴家主骂,“老水也是个软性子,换成我,不往死里揍,我就不姓何。”
魏老爷叹气,“揍死了又有何用。家里头没人,这家业留给谁啊。”
魏老爷问,“老水他家这事真救不了了?”
柴家主摇头,“救不了。这败家不是一天天败的,是一年又一年败的。”
“老魏,你是家里头有个好儿子,不懂我们这些当爹的痛啊。”
何家主附和,“老柴说得对,我啊,一想起家里头几个败家子,恨不得现在就拿棍子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