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掌柜晓得这事儿的时候直接吓得脸色惨白，他歇了会儿才进了章誉的屋子，与其说道：“东家，五百万本和十万套是不是太多了啊？”
“便是这十万套的收藏版，一套就得五两银子，咱们两省的人怎么吃得下啊？”
章誉笑，“这便是赌啊。”
“东家你——”李掌柜说不出来了。
章誉笑，“这事儿就如刘东家所说，机会难得，时不再来，咱们坊刻铺不趁机吃上一顿饱的，日后别说是肉便是汤都喝不上了。”
“东家，那也不必这么赶啊。”李掌柜急，“咱们可以先观望观望再印刷也不晚啊。”
章誉解释，“现在都十月底了，再过两个月便要过年了，咱们南城府和同洲府一来一往，两边的行情都看看也得一个月，若是把昌省常省加进来，弄得快都得一个半月，到那时也就只能卖半个月。”
“若是咱们直接加大出货量，半个月后咱们的黄皮子便能到昌省常省，这样能多卖一个月，里头的利润就不言而喻了。”
李掌柜不同意，“李东家那头便有五百万本，咱们坊自个儿卖也有三百万本，加起来便差不多有八百万本了。东家，咱们整个南省的话本子一年加起来也卖不了三百万本啊？东家，你是不是太冲动了？这，这若是赌输了，咱们真的得倾家荡产了。”
章誉笑，“都是赌了，为何不赌大些？落子为局，愿赌服输！”
李掌柜惊得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章誉还火上浇油，“我打算除去李东家那十万本收藏版外再加印五万本。”
“咱南城府留三万本，剩下的留给外来商。”
李掌柜闭眼，他只感觉，疯了疯了，他的东家真疯了。
不提章誉的事儿了，来说说梁四笑。
今个儿也不知怎么地，上第二堂课的时候，天气突然急降，冷得丙班的同学边听课边跺脚。
待下了课，朱玉笛一边跺脚一边说，“昨个儿这日头还晒着呢，怎么今个儿这天就变了？冷冷冷，我脚冷，穿了棉鞋也不管用。”
梁四笑也跺脚，“今个儿早上五瑶还说想穿皮靴子呢，我还不让，早晓得我就给我和五瑶穿上了。”
说到这，梁四笑跑过去，摸着梁五瑶的手，问：“五瑶，你冷不？”
梁五瑶点头。
魏萱在她座位上喊，“四笑，五瑶，过来，我手暖和，给你们烤烤。”
立即，梁四笑就拉着梁五瑶跑过来了。她和梁五瑶摸着魏萱的右手，俞颖三人握着魏萱的左手，个个夸张地喊，“魏萱，你手还暖和哦。””
“对对对，可暖和了。”
“再给我摸摸，真舒服。”
“萱表姐，你真好。哈哈。”
“萱表姐，站马步真这么管用？”
魏萱一一回答。
“对吧，我手可暖和了。摸吧，我不怕冷。赵灵，你这手怎么这么冰啊？呀，你今个儿来那个了？来来来，赶紧暖和暖和。”
“五瑶，对啊，站马步可管用了，我来那个的时候也不疼。不像寇晴她们几个，一来就闹肚子疼。”
“五瑶，你多练练，你就晓得了。咱们女人啊，阳气足什么都不怕的。”
等上第三堂课的时候，虽然院加了两个火盆，可，还是冷。
丙班的学生便搓手边呼热气。
这堂课是医学课。教的韩夫子也不讲课了，直接让丙班的学生站起来，在教室里头四处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