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上课的铜锣敲响了。
丙班的同学一个个坐好。
第一堂课是算学课。
余夫子又出了道题,她说:“某条街开了间新铺子,专卖糕点。铺子一天能卖三百块糕点,每块糕点是三。铺子一天的成本是一千,请问铺子每日是亏了还是赚了?若是亏了,那铺子还要继续开下去吗?”
丙班的学生立即在纸上算起来。
余夫子在教室里头转悠,待她转够了,余夫子喊人:“蓝雪柳,你来答。”
蓝雪柳站起来,答:“三钱的糕点卖了三百块,就是九百。成本是一千,减去九百利润,也就是铺子每日亏一百。”
“一个月得亏三千,也就是三贯钱。夫子,我认为这个铺子应该关掉。”
“很好,坐下。柴戏衣,你答。”余夫子喊。
柴戏衣站起来,答:“我与蓝雪柳的看法一样,铺子该关掉。”
“很好,也坐下。井如意你来答。”余夫子又点名。
井如意站起来,答:“夫子,我也认为要关掉。”
“坐下,梁五瑶,你来答。”余夫子点了梁五瑶的名字。
梁五瑶站起来,说:“夫子,这家糕点店的糕点味道如何?附近可有卖糕点的铺子?卖了多久了?这糕点铺的东家是何人?”
余夫子说:“这家糕点店味道一般,附近已经有好几个卖了几年糕点的铺子,生意都很好。这东家是个外地人,刚来不久。”
梁五瑶想了想,说:“夫子,这事儿不对头。”
余夫子笑,“哦,怎么说?”
梁五瑶答:“这道题蓝雪柳她们并没有答错,可,夫子你还在问,可见这事儿不是题的问题,是旁的问题。”
“这旁的问题肯定跟这铺子有关系,所以我问你这东家是什么人?在哪儿开铺子?你与我说是外来人,那条街还有几个老糕点铺,生意很红火。”
“按理说,一个外来人来陌生地儿肯定是谨慎的,不可能乱开铺子,也不会在自个儿手艺不怎么样的状况下挑有强对手的地儿开铺子。”
“夫子,只怕这人是拿那糕点铺子做幌子吧。”
余夫子笑:“那你说他是来干什么的?”
梁五瑶想了想,答:“若是那地儿靠着老百姓,那难道是人贩子?”
“啊!怎么可能?”梁五瑶这话听得丙班的同学叫起来,她们怎么也想不到这铺子里头还藏着这猫腻。
柴戏衣胆儿大,问:“余夫子,梁五瑶同学说得对吗?”
余夫子笑了笑,走到桌子旁,先让梁四笑坐下来,再说了个故事:“某天,几个差役上街巡逻,遇见一个妇人要报官,说是自家孩童丢了。”
“差役过去一查,发现这不是一家,是七八家的孩童都丢了。差役报上去,捕快过来查案,可,怎么查也只查到在同一条街丢的。”
“捕快又往大街旁的铺子里头查,没发现什么猫腻。这案子就陷入僵局了。”
“有天,捕快又去大街上问好,还是一无所获。等他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看见有个铺子老有孩童进出。他觉得奇怪,便问这附近的人怎么那铺子老有孩童往里头走啊?”
“附近的人说,那铺子是个卖糕点的,生意不好,糕点经常卖不出去,这东家也大方,就把卖不出去的糕点送给附近的孩童吃。”
“捕快觉得不对头,想,这生意不好难道不是该把生意做起来吗?怎么这东家还有心思哄孩童呢。”
“于是,这捕快就查了那个铺子,这一查,果然那丢的孩童就是这糕点铺的东家和伙计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