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少爷也笑起来:“大抵是狗待在人屋待久了,就忘了自个儿是条狗。”
魏夫人又笑着说:“还找了个嬷嬷与我说,这门亲是你家祖母牵的红线,做的月老,敲打我说当儿媳的最好是从命。”
“哈哈,我这些年都没听到这么好笑的笑话。明个儿我去做客,肯定得把这笑话讲出来给你那几个姨乐呵乐呵。”
魏夫人又说:“那嬷嬷还说,后个儿是她严家娶亲的日子,让我有空儿去喝喜酒。”
“哈哈。”也不知是怒极了还是喜极了,反正,魏夫人是放声大笑,笑得魏老爷进屋就问:“夫人,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啊?”
魏夫人起身,给魏老爷倒了杯茶,再说道:“今个儿有人在我跟前说了个笑话,笑得我这会儿都还想笑。”
魏夫人与魏老爷将事儿来龙去脉说了遍,魏老爷问:“严家?咱城北什么时候来了个严家?”
魏夫人笑:“前几年发的家,那婆子的男人过年的时候还来过咱家拜年,那会儿你出门了没遇上。”
“这婆子大抵是被银子给糊弄住了,在城北买了间大宅子就以为自个儿是南城府的天了。哈哈,说笑话都说到我头顶上了。”
魏老爷也笑:“这种人家日后别与他家拉家常。”
“诶,晓得了,老爷。”魏夫人应声。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后,便一同吃起晚饭。
席上,魏老爷问:“萱儿呢?怎么不过来?”
魏夫人笑:“她啊,忙着背呢,说是明个儿夫子得抽查她。”
魏老爷笑:“这学倒是上得好,都懂得上进了。”
三人吃完后,魏老爷便去房了。
魏夫人忍不住向儿子吐槽:“你爹也是,大半宿地待在房,害得你爹的几个姨娘隔几日就问我,夫人,老爷怎么又往房睡啊?”
魏大少爷给他爹解释:“古家钱庄出了些事儿,爹爹忙着与各位大掌柜商量呢。”
魏夫人惊:“什么时候的事儿?”
魏大少爷答:“有些日子了。这事儿太要紧了,弄不好咱南城府都得出大动荡。我爹那性子,娘也晓得,是哪个都不肯说的。”
魏夫人叹气:“我说呢,你爹这段日子怎么老是往房待?我还想着要不要把秋雨那丫鬟给你爹收房里头。”
魏夫人摇头,“古家老夫人才过了多久,古家就——”
魏夫人没说下去,她换了话题:“沁儿,严家那事儿是你来办还是我来办?”
“我来办吧。”魏大少爷笑,“严婆子不是喜欢娶儿媳妇吗?我让她娶个够。”
母子俩又说了会儿话后,各自回各自的屋里头了。
待天彻底黑了,魏府的人除了晚上巡逻的人都上床睡觉了。
又过了些时辰,天微微亮起来。
一些起得早的人家开始忙碌起来。
梁四笑呢,还躺在床上睡得老香,香得她被梁五瑶摇醒,她才闭眼穿衣,再睁眼漱口,又半闭眼进入堂屋。
一进堂屋,梁四笑好像觉得她看见了吕护卫,她又疑惑自个儿看错了,又半闭着眼,喊:“哎呦呦,大姐,我屁股又疼了,你扶我,扶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