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开,外头站着两个面生的姑娘。
其中一个问:“这位大娘,你家是请人读话本子吧?”
姜母愣了下,很快点头,“对对对。”
又是前头说话的姑娘开口了:“我们两姐妹素日在家里头也算是读了些,可惜打从我们两姐妹父亲病逝后这就读得少了。”
“听说大娘你请人读话本子,我们两姐妹不请自来就想着占点便宜,再读些儿。什么儿都可以,我们两姐妹不挑的。”
“对了。我们姐妹是前头二条巷新搬来的住户,姓徐。我叫徐娟,我妹妹叫徐婷。”
“哦,好啊,来来来,进屋,。”姜母挤出个笑,将两位姓徐的姑娘迎进屋。
自称是徐娟的年轻女子笑着与姜母说话,而,那位一直没说话只微笑的年轻女子则微微打量着姜家,待见到姜家院子里头养了许多花后她才暗暗点着头。
所以,等这两位徐家姑娘进屋后,前头的苏二姑娘和韩大姑娘一个眼神对视,立即结成了同盟。
于是,屋里头,姜母坐在中间,左边坐着苏二姑娘和韩大姑娘。
右边坐着徐家两个姑娘。
姜母先看了看左边,再是看了看右边,她是又喜又愁。
喜的是她家儿子行情这般好。
愁得是她家儿子行情太好了。
这回,姜母总算是晓得吃撑是个什么感觉了。
但是,对苏二姑娘和韩大姑娘来说,对面那两个姑娘是从她们嘴里头抢食啊。
于是,苏二姑娘和韩大姑娘走到姜母身旁,你一句我一句的哄起来,哄得姜母都快忘了屋里头还坐着两个姑娘呢。
但是吧,这两位徐家姑娘一点儿也不急,就这么坐着,安静地坐着。
等姜母回过神后,觉得自个儿失礼了,便与徐家两个姑娘说起话来。
姜母问:“你们家是前些日子才搬到二条巷的?”
“对。”又是那叫徐娟的年轻女子答话,“本来我家是住在白鹭院的。”
“什么?白鹭院?”姜母叫起来,“你父亲是院的夫子?”
徐娟不在意地说:“对,在白鹭院当夫子。”
说完,她不动声色看了眼脸色微变的苏二姑娘和韩大姑娘,再叹了口气,说道:“不过,我父亲过了后我们便搬出来了。也算是运道好,遇上个好亲戚,便借住在亲戚家里头。”
徐娟这话一说出口,苏二姑娘和韩大姑娘脸色立即缓过来,她们这才有空儿打量着这位徐家姑娘,见其打扮朴素,心里头又有几分欢喜。
对徐娟来说,苏二姑娘和韩大姑娘打量的眼神,她是根本不在意的,她继续说道:“多亏了亲戚接济,我家哥哥才能不费心地继续读他的圣人。要不,我家哥哥得花心思安排一家人的生活呢。”
“虽说不碍着什么事儿,可怎么也影响我家哥哥参加举人试。”
“什么?”姜母又叫起来,“你家哥哥是秀才了?”
“嗯。本来去年就能参考的,可那会儿我家哥哥正给我父亲守孝呢,这不,就挪到今年了。院的夫子说我家哥哥今年有把握中举。”
“ 这不,我家的银子就全给我哥哥急用了,所以,大娘,我们两姐妹馋了,就厚着脸皮上门了。”
姜母笑:“馋好啊,我喜欢馋的姑娘。正好,你们姜大哥开了个坊,旁的不多,多得很。”
“对了,你家哥哥也在白鹭院读?”
“嗯。”徐娟笑着说,“夫子都是我父亲的同窗,对我哥管得就有些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