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答:“确实是贵。但是吧,你外婆带着两条狗在咱家那几架直接在咱庆州打出了名堂。”
“这不,庆州的大户人家就来找你外婆买狗了。听你们孙家叔叔啊,好些个大户人家去你外婆那头买狗,你外婆这狗生意都做到明年了,都养了快二十来条狗了。”
梁四笑好奇,问:“那外婆一条狗卖多少银子?五两?”
梁氏笑着答:“十两。”
梁二美惊呼:“这么贵?”
梁四笑叫:“那怪不得外婆要骂几个舅舅低价把狗卖给咱孙家叔叔呢。”
梁氏又笑:“你们孙家叔叔说,你们的菊花表姐说,十两是买大花的银子,大黑是搭送的。”
“啊,为什么?”梁四笑嘴快,先问。
梁氏笑:“说是大黑有点儿蠢吧,卖不出去。你菊花表姐怕砸手里头,就买一送一了。”
“哈哈。”梁一俏五姐妹又笑起来。
梁四笑还拉着梁五瑶往外跑,还喊着:“娘,我去看大黑它蠢哪儿了?”
隔了些时辰后,梁四笑与梁五瑶手牵手进屋了。
一进屋,梁四笑就抱怨:“娘,大黑真的是有些蠢哦。”
梁一俏起了好奇心,问:“你怎么晓得的啊?”
梁四笑嘚瑟:“我给了大黄一个知了,大黄不搭理我,我给大花一个知了,大花也不搭理我,就大黑傻乎乎地抓着知了四处玩,哈哈,蠢死了。”
这会儿,梁四笑正说着高兴,没看到梁一俏冷着脸抓着竹条站在她身后,也没看见梁三娇对着她使眼色儿,于是,啊啊地尖叫声从梁四笑的嘴里头蹦出来。
她大喊:“大姐,你干嘛又打我屁股?”
梁一俏骂:“梁四笑,你是不是又爬树了?”
梁四笑捂着屁股,嘴硬,“我没,我没爬。”
梁一俏举着竹条问:“那哪来的知了?”
“我——我——我——”梁四笑解答不出,故意啊了声,跑开了。
梁一俏追着梁四笑喊:“梁四笑,站住,给我站住,还敢爬树?我看你怎么爬树?”
隔壁,在院子里头乘凉的姜母又侧着耳朵听,再与姜大明说:“哎呀,四笑这小妮子真活该啊,大晚上的爬什么树啊,也不怕摔啊。打得好。”
待天彻底黑下来,也该上床睡觉了。
梁氏坐在屋里头边脱外衣边与梁一俏说话。
梁氏说:“一俏啊,这大晚上的四笑又调皮了,你气坏了吧?”
梁一俏笑:“倒还好。就是吧,娘,四笑这丫头,怎么说怎么就不听呢?吓唬她也没用。”
梁氏笑了笑,再问:“一俏,你真不去私塾读?不要担心银子的事儿,来,娘跟你说哦,咱家有银子,出得起。”
梁一俏拒绝,“娘,我真不去。读是个好事儿,可,我不成,我真是看着头疼。”
“娘,你看入个学都得考试,那是不是月月还得考试啊?我是吃不消的。”
梁氏又笑了下,问:“那,一俏,你想学什么手艺活儿?”
梁一俏笑:“有什么学什么呗。我又不挑。”
母女俩又说了会儿话,便上床睡觉了。
次日,梁四笑一觉睡到大天亮。
一起床,就喊:“五瑶,五瑶。”
喊了半天也没见五瑶回应,等到穿好衣服出了屋子在院子里头走动时,给大黄喂狗食的梁二美笑话她:“四笑,你看着太阳都晒到屋顶了,你这觉睡得可真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