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二美不关心大白听不听得懂人话儿这事儿,她只想关心梁四笑手里头的玉铃铛,她问:“四笑啊,你把大白这玉铃铛给我瞅瞅,我觉得好似是真的玉呢。”
梁四笑不依她,反将玉铃铛塞给梁一俏,并与梁一俏这般说:“大姐,这就是大白在咱家的伙食费了。”
梁一俏问:“这伙食费是不是太多了?”
“不多。”梁四笑答,“大白在咱家得待个五十年呢。”
“啊,大白能活五十岁?”梁二美惊呼了,她问:“那大黄能活多少岁啊?”
哪知,她这话像个烟枪把梁四笑点火了。
梁四笑喊:“二姐,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
喊完,梁四笑瞪了梁二美好几眼,才起身离开。
待梁四笑离开后,梁五瑶都忍不住说:“二姐,你也是,你明知道四姐最稀罕大黄了,干嘛子问大黄能活多久?你自个儿难道就不晓得一条狗它能活多久啊?”
梁二美强辩,“我就说嘴一溜,话就溜出来了啊。我又不是故意的。”
梁一俏也向梁四笑说话,“二美,你也别说四笑老针对你,你看看你自个儿,你就真没针对她?”
“大姐——”梁二美站起来,喊完,她边离开边说:“行行行,我走,我走来还不成。”
待梁二美走后,梁五瑶还在跟梁一俏告状:“大姐,你看,二姐根本就没有在反省嘛。她就是故意的。以前咱家还养过狗呢,她怎么就不晓得狗能活多久啊?”
告状完,梁五瑶看着梁三娇,问:“三姐,你在缝什么啊?好小哦?给小娃娃穿的?”
梁三娇笑:“我在给大白做个围巾。”
一听到大白这个名字,梁五瑶疑惑地说道:“咱家这只鹅也是够奇怪的。旁的不喜欢,怎么就喜欢这红色的花布呢?”
“哈哈。”梁一俏笑起来。
梁三娇也笑。
梁一俏笑完还点评了下,“狗似主人,这鹅也似主人。”
“哈哈。”梁五瑶也忍不住笑起来。
正巧,被进屋的梁四笑听见了。
梁四笑瞪眼,说:“大姐,我听到了,我可是全听到了。”
“还有你,五瑶——”梁四笑又瞪着梁五瑶,“咱俩可是一边的,你怎么能笑话我呢?”
“四姐,来来来,坐坐坐。”梁五瑶赶忙把梁四笑拉过来,给她倒了杯糖水,又哄着她:“可甜了,可好喝了,四姐,你赶紧喝啊。”
“哼。”梁四笑鼻子一哼,端起碗,一口喝干糖水后,不说话了。
梁三娇见状,与梁四笑说:“四笑,你看,我给大白做的小围巾,可爱不?”
梁四笑抬头一看,又不高兴了,她说:“四姐,大黄呢?大黄怎么没有?”
梁一俏忍不住了,起身,抓着竹条,又坐回椅子上。
梁一俏不看梁四笑,可,梁四笑就晓得她家大姐正盯着她看呢。
立即,梁四笑像个变色龙般又换了个表情,她笑着说:“三姐,辛苦了。五瑶,谢谢你的糖水,辛苦了。”
梁四笑又看了下梁一俏,再说道:“大姐,我好像听见大黄在喊我,我出去了啊。”
说完,梁四笑拔腿就往外跑,看得梁五瑶哈哈大笑。
梁一俏也笑着将竹条放下,说道:“四笑小妮子,真是皮痒得很啊。”
梁三娇也笑着说:“大姐,她就一泼猴,不吓唬吓唬她,她这只泼猴真真是能将咱家折腾得翻起来。”
也幸亏,梁四笑没在屋里头,也就没听到她心里头最最善良最最疼她的三姐是这般评价她的。
这会儿,梁四笑正抱着大黄,边摸着大黄边悲伤地说:“大黄啊,你要好好的,要活得好好的,晓得不?”
“汪汪汪。”大黄叫得欢。
听得梁四笑的眼泪又缩回眼眶,她骂:“大黄,你叫这么大声,我的耳朵都要被你叫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