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隐·圣剑,切断一切塑形!”兰莉得意的笑回荡在西南方向。
雪切尔幻出了一把刃,亲自冲向西南挥剑。刃断,重生,再次被斩断。雪切尔就凭借声音到处乱砍,雪刃一次次被无形的圣剑斩断。
最后,雪切尔停在了台中央,似乎不想再攻击,倒坐下来准备迎击,雪停。
“又换回光了吗?那好,轮到我了!”
众人早已不耐烦那无为的进攻,十分烦心地等待真正的对决。来看热闹的幽克先生自然也相当激动,兴奋地看这一场有趣的战斗,他想:倒不如两败俱伤,多解气。这就是闲人的乐趣。他内心还想着,刚才那坦克的仇还没有报呢,早晚让那小子好看。
“妖隐·灭式·破灭剑舞!”
这时,雪切尔也早已设好了光球来作最后防卫。无形之人手操无形之剑速斩光球。这光球看来也并不结实,防不住这般强击。每一剑的速度和力量,都是无与伦比的;而光球不一会儿便被划破,雪切尔也受到了剑花的强袭,赤色的血流出。这是一场真正的接近强者之力的对战,鲜血,而令人敬仰。
雪切尔即便这样,仍在破损的光球内静坐不动。光球不断被砍破,又修复;他的伤口也不断产生,不断愈合。而他,像死士一样,纹丝不动好像在压制力量一般。更加令人惊奇的是雪切尔衣服的黑色,在一点点扩大,逐渐取代被血浸染的红白,一点一点,黑色战胜着白色。兰莉的灭式丝毫没有减弱,光球也没有完全破碎,仍旧在不断修复,持久的绝杀。
“他的头发也在变黑!”麦伦惊呼。这可是这些人从未见过的,这年轻人身上发生的一切,都好像让众人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光球越来越弱,兰莉的力量却越来越强。最终,光球消失了;伴随着,雪切尔的衣服完全变成了黑色,头发也成了夜一般的黑色,没有一点白的瑕疵。他睁开了眼,眼球也全部变成了黑色!这说明他已经变换了属性,而现在,是令人恐惧的--暗杀·暗!
雪切尔,暴走了!
“控天·暗夜,”天被遮住了,不再有一丝光,又是一个控天魔法!“暗夜·恐惧。”
“什么都看不见,太可怕了!”众人开始慌乱了,没有了原本的心情,全部陷于恐惧之中。
“暴走,结束。”黑衣人的声音。
没有人知道现在的兰莉如何,不过,已听不见剑舞的声音。
“暗夜·灭式·恶魔的锁链!”
“刺啦刺啦”,刺耳而令人恐惧的金属摩擦地面,金属间碰撞的声音,在此等黑暗下,格外惊魂的,它在无形之中滑动,不知不觉间缠住了战擂台上的另一个人,她却无力逃出这般黑暗,黑暗的人用恐惧的力量,一丝一丝吞噬她,而她,再也是放不出魔力就算施展一点防术,锁链锁紧她的身体,她自认输了。
而这锁链,似乎只听从着暴走的灵魂的指使,肆意的勒紧兰莉,无尽的锁紧,抽打。疼痛已使她无法忍受,只发出一阵令人痛心的尖叫。黑暗的人无法动摇,没有想要结束这黑暗。这就是“暴走”的力量,滋生一切世间的恐惧。处在“暗夜·恐惧”中的每一个人开始了呻吟,哭泣,希望有人来解救他们。而听那悲惨的尖叫,没人沉得住气。
源于黑暗的力量,黑暗最终击垮了无形。
尖叫,愈发让人痛心;求救,已无力回天。
黑衣人暗笑:“结束,此人不在吾之掌控之内,吾离去罢!”
)
天明亮了,大地只剩下了凌乱,台上,更是不堪的遭受重击一般苦不堪言,现实令人震惊。
雪切尔静静地,毫无表情地站在台中央,已褪去了黑色,静静地看着眼前他所创造的悲惨的一幕:兰莉被那紫黑色的锁链松开,一样静静地躺着,紧闭着双眼,却也不难发现她两颊闪着的泪,是刚刚求饶的泪,现在痛苦的泪;凌乱的,还有她的身体,满是伤痕血迹,她动弹不得,连那秀美的头发也乱乱的散落在地上,没有生机。
“兰莉!”坦克愤怒地呼叫着冲上战擂台,奔向兰莉,含着绝望的泪,责骂那站着一动不动的雪切尔。
一部分人从恐惧中摆脱出来,指责着雪切尔,恨不得他快死去;当然,也有人仍处在恐惧之中,抱着头,不敢面对午时的阳光。幽克先生早已默默离场,黑衣人也消失了。
却无人理解雪切尔在隐魔法的纠缠下,有多痛苦。
“圣光·治愈!”他终于不再只是站着,而是用光球罩住了被坦克抱在怀中的兰莉,静静地流着羞愧的泪,“对不起,我无法完全控制好暗魔法,兰莉,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众人仍在指责他的无情,他的内心是否真实,却也无所适从,现在他是唯一的希望,只能由他。
兰莉仍然不敢睁开双眼,但她却感受到了所爱之人的存在,含着泪,显出了一丝不容易被发现的笑容,她想:她输了,输给了一个值得赢她的人。
坦克,雪切尔,阳光,一直宁静地将她送回了家,众人也渐渐散去,在祈祷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祈祷兰莉能平安地恢复起来。其实,这一天,对于一些人来说,可能是人生中最精彩的一天,可能是最恐慌的一天......
而这一路,雪切尔终于耗尽了他的魔力,晕倒在018之下,只有他静静地躺在那里,无人顾及,让他躺在那里就好。
而让她,也安静地躺着吧。
幸运的人,不会不幸地丢掉生命。
命运自有主宰,这便是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