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让女孩“以为”!
十数息前,少年自假山转出,偶然见到眼前这美不胜收的出浴图,那时的他反应快了一步,在女孩喊叫未渲开之前捂住了她的嘴。
那一刻,烈非错接触到女孩的肌肤,因此紧接着女孩欲运转炁力反抗时,他感应到女孩体内炁力的躁动,确定她是一名炁修。
接下来,女孩因为韶华水月炁力难行,被烈非错封住穴道,烈非错得以有闲暇观察四周环境,他观察到水,观察到莲,观察到假山,观察到岸上那丝丝金光的衣物……对,丝丝金光的衣物。
那丝丝金光是因为阳光的反射,但之所以会反射,却是因为衣物中的一种材质……
金线!
一种南方织造进贡入宫的极品丝织材料。
作为贡品,金线稀少珍贵,每年进贡入宫的金线除了宫里留下的,其皆被分赏到大璟肱骨重臣府上。
镇南王烈灼是大璟国肱骨中的肱骨,得到的分赏自然不菲,因此烈非错很熟悉金线,母亲很多衣服都用上了这种金线。
镇南王府能用上,并不代表武百官府上都能用上,烈非错记得之前听母亲提过,除了与父亲镇南王并列镇国四王的几人,其他的朝中大臣……
李侍郎……傅御史……宣威将军……
百官中得赐这种金线的凤毛麟角,但此时此刻,这种金线出现在女孩的衣物上。
李侍郎……傅御史……宣威将军……她究竟是哪家的亲眷?烈非错不清楚,但有一点肯定,她必定出生豪门。
出生豪门的女子,尤其是她这样的少女,出入必定有侍女、护卫,或者为了便利她女子的身份,由侍女兼任护卫。
烈非错已判断她自己本就是炁修,既然如此,能给一名炁修当护卫的,自然也是炁修。
因此,方才思维转动的烈非错,脑中真正萦绕的并非女孩白璧无瑕,美若天仙的身体,他真正在意的……
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处境!
所以他刻意表演了一番,诱使女孩羞愧愤怒间,失口透露出他想要的信息。
莲华池外有女孩的两名护卫守关,都是炁修,且都是女子。
烈非错的眉眼间残留着得意,他再度运转炁力点穴,又封住了女孩两个穴道后,捂着女孩嘴的手再度松开。
粉唇解脱,女孩即可扬声高喊:“救命啊……有淫贼……有……有……”
这次烈非错没有中途打断她,但她却悲哀的发现,自己嗓子无法存力扬声,她的声音极轻极弱,池中些许的水流声便能盖过她,这样的音量,守在外面的阿霞阿碧绝难听见。
烈非错好整无暇的欣赏着女孩的呼救,没有一丝要阻止的意思,他的眼中也已不见方才那股刻意装出的淫邪,只是视线依旧时不时偷偷斜视,透过池水窥探女孩的春光。
女孩呼救了一会儿,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聚力扬声,只得放弃,绝色的面容哀戚悲怆,令人好不生怜。
烈非错刻意将头扬起,目不斜视正色道:“咳咳……,刚才我那是骗你的,我是无意间闯入此地,绝非早已觊觎姑娘的美色,所以嘛……如果我现在赌咒发誓,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会相信么?”
少年神情无比诚恳,只是他的视线依旧止不住的偷偷瞄了水下几眼。
“你……你……你这淫贼。”
女孩气极,明明说这话的时候依旧目光斜视,竟然还敢说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这样啊……”烈非错神情失望。“……好吧,既然如此我实话实话,我都看到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部。”
“你……你……不准你说……”女孩羞极怒极,无力动弹的四肢,无法扬声呼救的口,令她陷入极度的恐惧中。
花容月貌吓的失色,数息间已泪眼婆娑,看着更为可怜。
“败类……淫贼……你欺负人……你不准过来……”女孩吓的玉容失色,但言语间却依旧不肯服软,不断辱骂烈非错。
“骂我淫贼,好啊,那我可得实至名归!”镇南王世子面现怒容,他以极为夸赞的动作伸展,手掌向女孩的探去。
“呜呜呜……呜呜呜……你不准过来,别过来啊……呜呜呜……”
“不过来,不过来怎么对得起你那声‘淫贼’呢!”
“呜呜呜……我改口,你只是败类,不是淫贼。”
“哎呦!真有你的。”烈非错感觉有些好气,绝色女孩非常现实,为了令自己免于危难即刻改了“淫贼”二字,相对那声“败类”却不肯松口。
“即便只是败类不是淫贼,也一样是要欺负人的,身为败类欺辱女子,天经地义。”言罢作势要摸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