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命危之人本能想要握住一颗稻草,亦或是多年情感联系的母女天性,当今身份最尊贵的女人,汉灵帝刘宏之皇后,现今皇帝刘辩之母,太后何妙影在遥遥望见两条人影后,便认定其中一人是万年公主。Δ』aBnetsh1a
太后呼声凄惊,其他几根柱子上昏迷的贵妇们惊闻此声,纷纷苏醒过来,唯有最边柱子上的青涩少女依然垂着头。
贵妇方苏醒,入目便是四周地上那一地被挖心的少女尸体,养尊处优的她们何尝见过这等画面,方才少女们被挖心取血时,她们一个个吓的昏了过去,如今再见,贵妇们同受电击,闪电般挪开视线。
视线投向更远处,遥遥相距的两条身影印入视线,贵妇们想起方才入耳那声惊呼。
“是情儿么?”五女中,风韵稍逊太后一筹的阳安长公主刘华颤声问道。
在被绑上木桩之前,她们已得知董卓老贼已秘密将刘辩带出洛阳,而那两道身影虽看不清样貌,却依稀可分辨是女子,因此也排除陈留王刘协的可能性。
“姑姑!”万年公主身具修为,五感灵敏,目力更是远胜常人,阳安长公主看不清她,她确是将木桩上六人看的清清楚楚。
自己奉若母亲的何太后,阳安长公主刘华,颍阴长公主刘坚,阳瞿长公主刘修这三位姑姑,还有皇兄刘辩的爱妃唐沁,以及姑姑阳安长公主刘华与不其侯辅国将军伏完所生的爱女——伏寿。
目睹六名至亲之人被绑缚在尸体环绕木桩上,万年公主双眸充血,足下一点纵身飞跨。
倏然,她身边的王越身形腾动,后先至纵跃,在空中一手挽着万年公主肩头,另一手双指化剑,凌厉剑气激射而出。
剑气勃,迎上另一道自阶台侧旁射来的异光。
*波!
剑气对上异光,顿时抵消。
王越护着万年公主落地,目光锁定异光之源。
血红暗夜下,一条身披墨色斗篷的诡异身影缓缓步出,身影看似伛偻,但若细看便会现一举一动,一步一履间,那股诡异莫名的危险气息隐隐透出。
隐藏斗篷下,半露的干枯面容,再再提醒着旁人,这道身影的邪毒可怕。
“大祭司!?”刘情失口惊呼,语气中透露几丝恐惧。
自徒儿口中得到证实,明白此人身份,王越离勾在手,身不动,绝顶剑者之气场却将方圆数丈笼罩起来,无形气势,将万年公主护在内中。
“公主实在太顽皮了,大汉皇族最需要你之血脉的时刻,却恣意离宫。”大祭司一开口,沙哑刺耳嗓音,引动另一层莫名恐怖,一副责备口吻,完全是以长辈身份数落万年公主的不是。
“公主弃大汉皇族于不顾,微臣无奈之下,只有请太后与长公主们出一点力……哦!对了,还有这些妙龄少女,公主明鉴,她们可都是公主顽皮之举的代价,桀桀桀。”大祭司阴毒怪笑,目光扫过一地被剖心取血的尸骸,眼神中尽是快意满足。
万年公主神情悲戚,她无法判断大祭司之言的真假,虽心知这些女孩都是丧命大祭司之手,但想到如果大祭司之言属实,自己等于施了一份促成之力,五内郁堵,心酸悲凉。
“妖人!你将我两位皇兄怎么了?”万年公主悲戚喝问,她见太后与长公主们如此凄惨模样,心头充斥着不好预感,认为自己两位皇兄已经惨遭毒手。
“公主无需担心,陛下可不似公主这等顽皮,为重振我大汉天威,陛下此刻正履行着天子职责,至于陈留王么……”
大祭司诡笑不语,万年公主绝不信那番“履行天子职责”的说辞,从大祭司的话中,她唯有推断出,眼前这妖人的计划必须自己大哥助力,此时此刻大哥似乎不在皇宫内。
至于二哥陈留王,却是扑朔迷离,生死难卜。
“公主来的不巧,却也很巧,正好见证这祭天大阵功德圆满。”大祭司自豪的注视内盛众多少女心血的巨鼎,诡异的目光仿佛看待一件精心雕琢打磨多年的玉器宝石。
“阁下一路自言自语,倒是够猖狂的。”王越慢步上前,离勾剑锋不挑,但无匹剑意已锁定大祭司。
“妖人,今日你祭天也罢,谋反也好,有本座在此,自不可能让你如愿。”
“桀桀桀,洛阳第一剑、亦或天下第一剑……第一、第一,想不到这尊名号,竟是落于一位女中豪杰之手。”
感受到王越散出的强悍剑意,大祭司神情中阴狂收敛几分。
“然而,庸碌世人尊奉的‘第一’,便真是第一么……王越,此时此刻,第一之声名于你无助,想阻止任何事,便拿出足以阻挡一切的实力吧!”
话音未落,大祭司持杖一挥,异光自杖顶化出,三道异光分袭击王越头颅、胸腹三处要地。
王越身形不乱,离勾潇洒一挥。
叮!叮!叮!
三声鸣响几乎同起,随即绝代剑匠身形疾驰,离勾腾舞直取大祭司。
“一式三化,妖人你用的着实浅了!”王越离勾变幻,霎时间整个人竟然模糊三分,宛如三个王越,同时攻向大祭司。
大祭司眼神一凛,他之修为以术法为宗,武学次之。
不过即便如此,他自认武功修为任然越当世众多沽名钓誉的“高手”。
此刻目睹王越展露绝学,大祭司顿感压力,如此一式三化手法,比之他确实高明许多。
三道王越身影腾身流转,离勾旋势一指,剑尖锁定大祭司。
身形急闪动,左边身影飞剑纵空,凌厉攻势直取大祭司胸腹要穴。
“高明未必等同强大。”大祭司纵身一跃,避开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