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镇玄天荫石被秦岭大帝附身傀儡收入一只石盒之内,以此物为中心的虚空开始传来一阵坍塌之声。陆小天亦是被波及到,感觉有一股沛然近乎无法抵御的力量向共漫延过来。
秦岭大帝附身的傀儡伸手一挥,将那股可怕的力量击退,这才让陆小天避免了被吸入那漩涡的窘境。
“这次多亏陆小友了,否则取得这镇玄天荫石还要多出不少变数,你这镇妖塔我还要借用一段时间,待日后事情做完之后再还给你。”
收了镇玄天荫石之后,秦岭大帝附身的傀儡爽朗一笑,眼见得后面敖战也带着几名天仙级,大队云沙俑杀奔而来。
秦岭大帝抬手间挥出一道带有秦,和云中两字的金令,“此战结束之后,敖战,云泽你们几个率部与东方城主待征战玄荫城之后,一同撤往云中城休整,本座和罗睺还有要事需要处理。本座不在时,便由东方丹圣节制诸军,一切听东方丹圣号令,不得有误!”
敖战几个一脸羡慕的同时也是纷纷领命,虽然陆小天加入进来的时间远比他们任何一个更晚,对于陆小天倒没有多少不服气的心思,一方面陆小天在入伙之前便已经是名动玄庸战场这一侧。
陨落在陆小天手里的天仙级强者不知凡己,另一方面陆小天才入伙便以一己之力在玄荫城击杀了对方好几名天仙,对整个玄荫城的战事起到了相当的作用。
论实力和名望,敖战,云泽几个自认与陆小天有着相当的差距,秦岭大帝将节制云沙俑大军一事交给陆小天几个也并无多少抗拒的心理。
陆小天略一犹豫还是同意下来,仅管他不习惯受到一些条条框框的束缚,不过可以预见的,秦岭大帝与罗睺后面动作会越来越大,即便他不愿意掌握云沙俑大军这去庞大而精悍的力量,也会有别人去掌握。
届时遇到战事,他便是被安排的对象,些许琐事可以安排给其他人做,后面战事频繁,陆小天也难以独善其身,想要与四方天庭以玄庸战场为界,划界而治,眼下也不过才摧毁了一座玄荫城而言,还有大量仙城需要攻克,陆小天想要日后拥有足够的话语权,不再处于被支配的位置,单凭自身的苦修和炼丹是远远不够的。
这些云沙俑原本实力寻常,当初秦岭大帝也是经过地阙之城的变故之后,从地阙之城获得了大量的珞耀晶石,才使得云沙俑获得了质变的提升。否则单凭以往的力量,也不过能征战一些下等仙域而已,而眼下却是能攻破规模超过上等仙域的玄荫城。
陆小天本身作为炼化过地焰晶核的存在,在此道上比起敖战等拥有先天上的优势。掌握这支云沙俑大军倒也颇为合适。
敖战倒是习惯了,不过云泽,云树几个云沙俑将领对于秦岭大帝傀儡之身的称呼倒是有些纳闷,一会陆小友,一会东方丹圣的。看起来陆小天似乎有几重不同的身份。
“多谢傀帝。”陆小天点头接过令牌,也如同敖战等人一般称呼秦岭大帝。
“好,玄荫城这边的局势我便交给你了。”秦岭大帝傀儡之身虚空踏出一步先行而去。
“随我去扫荡玄荫城。”随着秦岭大帝的傀儡之身离开,镇玄荫天石被收走,原来玄荫城的城主必然结局好不到哪里去。
群龙无首下,玄荫城已经成了待宰的羔羊,不趁着这个机会大掠玄荫城更待何时。
“是,城主!”敖战,云泽,云树等一众仙将纷纷应喝。
再次来到玄荫城外,此时整个玄荫城域已经是一片大乱,原来玄荫城主的首级已经被虚悬于空,大量仙军杀奔而来想要夺回城主首级,却是被外围的云沙俑大军纷纷截住。
更远的一些地方,仙军败势已显,城主,黑白玄尊相继战死,镇玄荫天石被取走,牢狱中的妖魔被放出,陆小天看得也不免暗自心生感慨,他途经玄荫城去闯玄庸战场之时,尚且在为此仙城的宏伟浩大而暗叹。
而此战之后,往日雄浑,伟岸的玄荫城将不复存在,成为一片废墟。
此时大战已经进入后半程,云沙俑大军已经四处撒开,并不需要陆小天对其进行过多的指挥。混战中陆小天倒是看到王静山带着一干王家统御下的仙军见势不对下正在往外突围。
离王家不远的是扈家所统御的仙军,合计足有四万余众,一番激战下来,尚且还有如此多的仙军,可见两家在这玄荫城确实底蕴不浅。
“还真是冤家路窄。”看到已经成了王扈两家仙军,陆小天嘴角一跷,似乎还能从眼前的乱局中找王,扈两家多收一些利息。
随着陆小天伸手一挥,敖战,云泽,云树等一干仙将当即率部兴奋地朝对方合围而去。
此时王静山等部也明显注意到了陆小天的存在,当即王静山等以及扈家仙军将领面色一阵铁青,同时心里难以掩饰的一阵绝望。连玄荫城主,黑白玄尊这种金仙级大能都已经相继战死,整个玄荫城已经完全混乱,主动权尽失,即使会不断地有玄荫城域下的其他仙军增援过来,这种添油之法也无法挽回眼前的败局了。
而残破的玄荫城中必然也会有一些仙军能逃脱出去,眼前的云沙俑大军虽是强势悍不畏死,却也没有强到能尽歼玄荫城仙军的程度。
只是被陆小天重点盯上的仙军下场自然就不待多言了。
“该死。”眼见得陆小天略带嘲讽,毫不掩饰杀意地看来,王静山心里在咯噔一声,此时王静山也不清楚他是在骂陆小天,还是骂王天钟与扈青萍这两个祸精,谋人手里的法镜仙丹也便算了,事情做得不细致徒送了自己性命,现在甚至累及王,扈两家付出如此惨重的损失。
王静山此时也是懊恼无比,早知现在便应该忍住一时,等此次玄荫城祸乱之后再找陆小天报复,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