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国和楚国近期这么大的动静,汉国当然也看在了眼里。没人能够忽略一场夺走了楚国十万边军性命,以及让夏国三十万民众流离失所的战争。
汉国当然知道韩虎这边派出了支援军队,并且还全军覆没了,甚至在汉国边境区域上,汉国的驻边将军姜绍新已经有着趁火打劫,反攻楚国的打算。
只是汉国的国主保守,应该说比较懦弱,这辈子打得都是保住自己的江山国土,片刻都没有想过要往外扩展的事情。所以给姜绍新的命令定的很死,那就是要死守边境,不得外出进攻。
现在汉国还有什么可以守的?韩虎的军队都残了,他的军队完整的时候,都没有安排什么军队前来作战过,就不用说现在这个半残的状态了。单单只是不思进取也就罢了,姜绍新也不会有太多的意见,但是哪怕是正常的备战防御,国主那边的诏令都要三令五申的让守将不得贸然攻击,不得引起楚国误会等等。这就实在有些拖后腿了。
一个国家,在面对他国的时候,是一种受到欺辱不敢还手,只能憋屈的忍着的情况,这样如何能让边关作战的将士们具有认同感?很多汉国的将士并不忠心,这的确不能责怪对方,这也是由于其本身的国家态度决定的。
就好比汉国边关上比较有名的关卡城市,狼狭郡城,这个地方不大,常驻的居民也只有不到十一万人,但是军队却有四万人之多。这里是关卡连带着郡城,算得上是汉国的边境门户了。
这里的郡令,叫做陈空,先后三次该换门庭。他最开始,是在边关做马匪来的,被汉国招安了之后,让他在边境立了个郡城,这陈空很有想法,他结合了狼狭山的地形,顺着着险要建立了一个跟关卡一般的郡城,把过往汉国的入口守得死死的,也同时使得所有要进汉国的商队都要从此而过,单单是入城商税,就让陈空赚的盆满钵满。
关卡是建立好了,但是这不影响帝国的进攻。
楚国曾经派出六万大军,仅仅是在狼狭郡城面前走了一圈,陈空就直接让人前去接洽,顺势投降。这条件陈空立的很简单,只要不影响他赚钱,他根本事不管自己的这个郡城是在哪个国家的管理之下的。
狼狭郡城的名字取得好,陈空是彻头彻尾的一只白眼狼。此后楚国占据了郡城,不久之后,又被夏国的军队打了下来,这次陈空是里应外合的迎接了夏国军队的到来,让这场战争变得根本没有难度。驱离开了楚国的军队,夏国又把这里给占了下来。
由于夏国和汉国同盟的缘故,不久之后,汉国就给夏国缴纳了一笔财物,让夏国心甘情愿的把狼狭郡城还给了汉国。自此,狼狭郡城三次易主,也算让陈空这个郡城令出了名。
不过此人虽然墙头草一般,但是经营手段,练军本事,却都不弱。旗下的军队作战能力很强,也是曾经的马匪招安而来的,此后又招募了些人,换上了精良的装备,其战斗的本事,比起各国之中的精锐,是半点不差的。该说硬碰硬,陈空也未必怕了谁。但是为了他自身的那点税收和财富,他是从来也不和谁死拼硬敌,对于他来说,只要有的赚,管他谁是国主,完全无所谓。
但是,如果新主子挡了他的财路,他也是绝不会听之任之的。
“姜绍新他疯了么?韩虎的军队都成筛子了,随便派一支奇兵都能冲关而出,搞定韩虎那个白痴。居然现在说什么没有军令不得外出?这般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去干上一票,还搞什么防御?我说你们边军出来的,该不会都是弱智吧?”
陈空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传令官。他几乎觉得自己是听错了的。
传令全军上下,边境各个郡城,关卡。所有军队不得出击楚国方向,只能镇守原地。
在这个楚国边军已经都要毁掉的时刻下,汉国非但不落井下石的上去打上一战,抢下几个郡城也好,居然还要全线收缩,守卫防御。这是什么样的节操?这是什么样的品格?白求恩也不过如此了。
陈空反正是觉得,能下这个命令的人估计不是楚国人的话,那必然就是佛家圣僧了,这命令上分明带着都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佛光!
“陈大人,这可不是我们姜将军的命令。”传令官苦笑道,“三千里加急跑了十天,由国主下达的诏令。这话谁敢抗命?”
“呦呵,还真是那个懦弱的死胖子下的令?”陈空乐了,口中是毫不在意的调侃起汉国的当今国主来。这货根本不在乎什么天地君亲师的礼法教育来的,他本身就是匪徒,出了财富和生命,他屁也不在乎。
传令官面色一僵,只能当作没有听到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管天管地的,还管到边军作战的具体问题上来了。那死胖子什么都不懂,还非得要下什么诏,命着令那的。我说,姜绍新将军这边就没什么想法,难道真的就这么憋屈的认了这个命令?等着韩虎那边慢慢调理好状态,引来支援,站位脚跟?然后再反过头来打我们?”
这一连串的讽刺说的传令官面色尴尬之极,传令官当然知道姜将军下达这个命令的时候面色有多难看,但是当着汉国下诏令的大臣面前,姜将军也是什么都说不出口的,抗命的话,那就是当众造反了。
然而陈空却不在乎这个。“你们这传你们的令,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演好你们忠心耿耿的样子,老子得要找你们将军好好谋划件事情。要是成了,说不得能赚上一大笔,哈哈。”
说完这句话,陈空便甩下传令官,自己领着亲卫上了马,径直朝着边关军营策马而去。
他有信心说服姜将军一起跟他干上一票,想到传令官来之前,那个探子给自己递上的一纸情报,陈空就乐得跟开了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