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好啦,你看我昨天后来不是不疼了吗,现在也好好的,话说回来,你给我捂了捂肚子就好了,太神奇了,比暖宝宝还有用啊!”云浅一脸狗腿的表情看着南瑾城。
南瑾城不理她的奉承,白她一眼,用湿哒哒的手指勾了下她的鼻子,强调:“听见没?!”
云浅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斜靠在一旁的琉璃台,陪他洗碗。
时钟在墙上嘀嘀嗒嗒的消耗着岁月,时光变得很慢很长。
她细滑白嫩的双腿实在太引人注目,南瑾城虽没有刻意打量,但就那样势不可挡地闯入他的余光里,让他心痒痒。
他若无其事地瞥她一眼,“穿裤子去。”
“为啥啊,家里又不冷。”
“那你别站我旁边碍眼。”
云浅正想反驳,结果察觉到他不耐地表情中带着一丝晦涩不明的情绪,她眼珠子骨碌碌地一转,凑近他揶揄道:“怎么啦?我穿你的衣服性感吧,把持不住了吧,嗯?”
“......”
“据说穿男朋友的白衬衫更性感,要不要试试,嗯?试试吧试试吧!!”云浅追寻着他的目光,语气迫不及待。
南瑾城终于没耐心,长舒一口气,带着愠色扭头对上她的双眼,后者立刻站定,眨着大眼睛,憋着笑。
云浅仗着自己生理期,可劲儿撩他,最好让他心痒难耐却对自己无可奈何,才有种整到他的快感。
“别闹。”他说。
她故作妩媚的姿态,手指在他下巴上一挑,挑战他最后的底线,“帅哥,约吗?”
南瑾城挑了挑一侧的眉,哼笑一声,放下手中的活,两臂把她圈在怀里,手撑在她身后的琉璃台边上,略弯下腰配合她的身高,对上她挑事儿的眼睛,不疾不徐道:“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什么?”
云浅不置可否,仍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你奈我何的表情,谁知下一秒身子腾空,被两只有力的手臂抱起,然后被扔到沙发上,那个高大的身影瞬间压上来,封住了她的唇。
云浅含糊不清地喃喃:“南瑾城,我......我可是生理期!!”
“撩完想跑?嗯?”他哑着嗓子在她耳边,带着极具诱惑的性感。
“呜呜,我错了还不成吗,啊啊突然肚子疼,哎呦喂,不行了不行了。”她佯装痛经,忙捂住小腹,演绎一副可怜巴巴的悲情戏码。
南瑾城两手撑在她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本来也没真想对她做什么,只是看她嘚瑟地样子恨得牙痒痒,就想逗逗她。而眼下,她又闷着坏,两眼里充满精明的光,俨然一副得逞的样子,哪有半点可怜模样?!
他眸子一沉,低下头在她嫩滑的脖颈处狠狠一吸,云浅嘤咛一声,想不到“种草莓”这么痛,根本不是小说里写的那样甜蜜好吗!
......
以至于后来云漠和颜七回了家,她连着几天在家穿着高领毛衣,在开着暖气的北方人家中,差点没捂出痱子来。
至于云浅送给南瑾城的情人节礼物......
后来某天一大早,南瑾城被一阵欢腾地铃声吵醒,声音的来源居然在床下,他低声暴了句粗口,伸手去捞,结果捞出一张着靶子的闹钟,还有一把塑料手枪。
上面贴着张便利贴,娟秀的字体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南瑾城早安啊,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迟到的情人节礼物,喜!欢!吗!”
南瑾城被声音吵得头疼,顾不上吐槽云浅的恶作剧,只想赶紧把这吵嚷的破玩意儿关了。于是他拿着枪冲着靶子一通扫射。
没反应。
他又不耐烦地去研究手枪,上面刻着一行小到他怀疑是不是眼花的字:“需距靶十米处射击,并命中靶心,方可关闭闹钟。”
......
这他妈是什么沙雕礼物!
他举起那个闹钟,真想狠狠地砸向墙角,给它摔个稀碎,但是想到这毕竟是她送给他的,多少心有不忍,深吸着气,忍了下来。
南瑾城崩溃地捶了一下床,挣扎着起来挪动到十米开外,好在一枪命中,终于停止了噪音。
好样的,他此刻睡意全无,真是个称职敬业的好闹钟。
之后一个礼拜,云浅就开学了,生活回归忙忙碌碌,她每天反反复复地学校和家两点一线,枯燥却无可奈何。有时候赶上南瑾城心情好了,就会开车去学校接她,带她吃点好的。
于是在一次南瑾城心情好的一天,他带云浅去了家日本料理店,桌上的生鱼片下的干冰散发着飘渺的白气,由一团团一簇簇向四面八方散开,最终在空气中消失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