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剑辉的腐宅里是冷冷清清。
胡夏让佣人做了一桌子的菜,却只有她自己坐在那儿,等了一个多小时,谁也不回来。
看看这么大的宅子,这么奢华的装饰,这么多佣人,自己却像个不存在的人一样,无人问津。
打给韩剑辉说是应酬,打给韩鹏根本不接。
胡夏,市井家庭出生,格局小的可怜,眼前关注的就只有男人儿子和钱。
从结了婚进了韩家的门,没少折腾事儿,一不如意就跟韩剑辉哭诉。
眼泪就是这么好使,她越作,韩剑辉就越依着,所谓人贱无敌。
夫妻之间作一作也就得了,偏还要闹到老太太那儿,店里的生意一点不帮忙还跑来添麻烦。
她动不动就来找韩老爷子俩口折腾,老人家又能说什么,还不是每次都好言相劝。
韩建国和唐雅馨也没少帮着调解,谁知道这个胡夏又把矛头对准大嫂唐雅馨,整天在家里挑事。
两个眼里只有自己利益的人能有什么好,养出来的儿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出出的戏码上演,把自己作成如今的境地,父子俩都躲着她。
平日里她也没什么朋友,整天在家待着,变得越来越多疑,越来越狭隘。
“你怎么才回来,又喝了多少酒?”
韩剑辉喝多了回来,胡夏扶着他去客厅坐下,给他做了醒酒汤拿过来。
虽然是喝的多了点,但还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正准备喂他喝。
“你放下吧,我自己喝。”
“现在你和儿子都不回来,这家就我自己,”抱怨又开始了。
“行了行了,别说了,”他不耐烦的打断她说话,“我累一天了回来还得听你叨叨。”
胡夏带着气儿把碗放在桌上,扭脸上了楼。
看她走了,韩剑辉晃晃悠悠的坐好,探着身子端起那碗汤。
碗里浮现出一张脸。
“抢来的东西你能抱多久?”一个阴冷的声音,说完一阵笑声,笑得韩剑辉一身冷汗瞬间醒酒。
碗中浮现出的是韩咏儿的脸,不屑的看着他笑着,吓得他赶紧放下碗,晃了晃神又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
当年他逼韩建国一家人离开,韩咏儿什么都没说,也消失了,这些年从未出现过,怎么这张脸总是出现,幻觉,他告诉自己这都是幻觉。
难道韩咏儿要回来了?
他又端起碗,那张脸再次出现了,吓得把碗扔在地上。
查,必须得查出那丫头到底在哪儿!
不然,这始终是心病。
韩剑辉最近诸事不顺,先是有人跟他竞争收购卓强钢厂,再是这批货出了问题损失太大,三是最近韩咏儿这张脸频繁出现。
还有,对他来说的,最闹心的是自己的儿子,竟背着自己招兵买马。
被刚才那一吓,他已经完全清醒了。
中国的汉字博大精深,唯有一字最难写。
唯“度”最难,凡事皆有度。
要说韩剑辉这几年也没睡过几个好觉,韩老爷子夫妇先后离世跟他脱不了干系,他心虚才会怕。
真要想安枕无忧,就得赢得整个祥翼,目前股权还分散在各个股东手里。
这些年,他虽然架空董事会但也与股东们各自相安无事。
而今晚,他刚刚才萌生的想法是,要把祥翼的所有股份都收到自己手里,不择手段!
当晚,单勇也睡不着,爬起来拿出手机,盯着一串号码,纠结着要不要拨出。
找上自己的这些人都底是谁,他们知道吕安和,还知道赌场,好像什么都知道。
自己做,还是不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