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门关!
正在愕然,忽然眼前一黑……
再睁开时只发现像是做梦,我还是一头雾水浑浑噩噩的,难道真是一脚踏进了阴间路?
一切一切都感觉模模糊糊的不真实。
嘴里像是填满了棉花,吐不出又咽不下的恶心,想大叫偏叫不出来,憋得人心慌意乱。
接下来好像神不守舍一样,任由他们拉着我走过一处处厅堂,仿佛宿醉未醒,迷迷糊糊就这么回到了当初的悬崖绝壁之上,隐约听到白在说些什么,但又听不清楚,甚至就连之前的记忆也是断断续续的,耳朵里嗡嗡作响。
后来直到我们再次返回了当地的招待所,直到当时,我还是没有真实的感觉,连小陆怎么样也没印象了。
泥雕木塑一样被他们送到了一个疗养院,等彻底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觉已经是几个月之后了……
我这么一个孑然一身的人朋友不多,所以自然在疗养院里也就自自然然的和工作人员交上了朋友。
管理我这间病房白班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护士,她也姓杨,平时话不多但手脚麻利也很勤快。每天总是最早到岗,一来就忙忙活活的。我对她印象很好,一直感觉她实在是个善良的人。因为我在前几个月最初一段时间曾严重到不能自理的情况,据说就是她一直在照顾我,以及现在恢复到良好都拜她的殷勤看护。
前期李默柳和老夏都来看过我,据说我自打回到招待所就一直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什么话都不说,对外界刺激毫无反应,只是发呆,连吃饭喝水都要人来喂才知道吃喝。
这次进山就回来了我和李默柳两个,是他一路把我背回来的,陆达明据说是失踪了,之后老夏和李默柳曾几次到山里组织人搜索过,都是一无所获。
老夏对于王彦军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但他伤好后几次进山探查都没有结果,久而久之也就放下了不提了。
李默柳经常会来,我在这里的费用都是他出的——他的经济状况一直不错,他那一行他是有数的佼佼者。我向他核实过那段冥界的经历,他却说我们自下了山崖就中了瘴气,关于所谓冥界阴间云云他压根就没有过这方面的记忆,而且他只是短暂昏迷就醒了,发现我们两个在崖底躺着就立刻把我绑在背后爬上了山,小陆也是在当时就已经不知所踪。
也许吧?我可能就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罢了。
那么开始我一如既往的的生活好了,例如睡觉到自然醒,码字到手抽筋之类的日子……
啊!清晨的阳光灿烂……灿烂到我不得不闭上眼睛?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太困了,昨天一直码字到午夜,居然一大早就这么乱糟糟的?谁究竟是出了什么事,难道地震了吗?
我听到走廊上人来人往,比赶集都热闹。
“快……快点!”
“来了……车在门口!”
“轻点!”
“我的老天爷,这是什么?”
“啊!”
比女高音都动人心魄的惊叫彻底把我从睡梦里吵醒。
穿上衣服,睡眼惺忪打开门。门口到处都是人,大夫和护士们都有,还有些是保安和住院的病友,几个护工正在轻轻把一个人往担架上挪。
正好看到杨护士经过,我探头问她:“姐,怎么了?”——话说我们都姓杨,她比我又大点,所以这个姐叫的极其自然。
“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屋里去!外边出事了,一会儿大夫就要来查房了。”
“什么事,着火了还是出事故了?”我看到走廊楼梯还是硝烟弥漫的。
“是后勤部的电工王师傅,昨天半夜电表箱短路,他维修的时候好像是中电了,直到早上才发觉他倒在楼梯口,整个电表箱子里都烧成黑的了!”
“开玩笑吧你,半夜死了,早晨才知道呀?感情咱们医院里晚上都没人管的啊!”
“这事情说来话长,不过确实晚上一般没人到楼梯口附近逗留……好了,你先回去!”杨姐好像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下意识捂捂嘴巴,又一脸严肃地把我的脑袋摁回到了门里。
耐着性子熬到杨姐来我房里检查打扫时,我又悄悄问起刚才的话题。话说我的缺点是好奇心太重,都住进医院了还是改不了。
“好了,这事情你别乱打听,我告诉你,我们疗养院里这件事是个忌讳,你再问也白搭。”杨姐脸上显出心有余悸的表情。
“这么严重?闹鬼了?”我不过随口一说,谁知她竟敏感地一抬头死死盯住我,颤抖着问:“你都知道了?”
啥米?真闹鬼啊!
“好像听说一些,说得不清楚。”我半遮半掩,往出引她讲实话出来。
“你都听到什么了?”她眉毛跳了一下。
“没啥,就是好像是和楼梯有关,不是说晚上不能到楼梯间去吗?”我乘机勾引她话题。
“我告诉你,不只是楼梯间,连附近也是,只要到了十二点以后就别过去了,有事就按铃或是给值班室打电话。”
“到底是怎么了?”
“你别管那么多,总之这段时间消停不了了……唉!”杨姐眉毛拧成了个大疙瘩,低头出了门。
可惜她口风太紧,不过我知道这个楼梯间肯定是出过什么事才对。不说我就问别人好了,我知道白班护士里有几个实习生,她们肯定要知道点内幕。
说来也巧,下午杨姐请假,来替班的是她徒弟小梅。小梅大概二十不到,还是个半大孩子脾气,好哄得很。几根棒棒糖和一袋烤薯片就把她话匣子打开了。
“杨哥,这种薯片是油炸的不健康,买薯片就要那种非油炸的才行……当然……这都是为了你的健康我才说的。”小梅把薯片塞满了嘴巴,还在喋喋不休传授她的健康饮食经,看我一直笑眯眯的看她吃东西,不由红了脸,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