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大郎站了起来,走到窗口看着窗外的景色,幽幽的吐了一句,“不是夜府势大,而是他的身份不允许他不大。”
这话极有深意,夜安宁朱唇紧闭抿成了一条直线,背后莫明的感觉到了一阵压力。
是啊,夜府是什么样的府啊,老祖宗是皇帝的姑姑,无论夜府的这位皇姑姑是否在世皇上也不会让这个夜府出任何的事情,所以十年前夜府十几个丫鬟被奸杀之事皇上才亲自过问了。
而这样的府……又岂是她一个小小的嫡女可以撩倒的?
这间屋子顿时被钟大郎的这句话陷入了莫明的深思之中,但没过多久又被夜安宁打破。
“可我还是坚持。”
无论夜府的背后有谁她还是要试上一试的,不战而退不是她的性格,就算是战死了她也无怨无悔至少她做了。
入夜府之事终于在三人的商讨之下敲定了,钟大郎连夜回钟府准备去了,宫长瑜也顶着未消的猪头回到了主院,夜安宁最安逸,洗洗便倒头就睡了。
宫夫人院子。
“你,你说什么?让宁儿住在宫府?长瑜,你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怎的能这样草率呢?”宫夫人不大乐意。
宫长瑜理也不理她,“怎么叫草率?我也感觉这是最好的法子了,还有,你莫不是也讨厌宁儿吧?我可告诉你,宁儿是大郎的外甥女儿更是我的外甥女儿,还有,她在府里住的这些个日子,一应之用全照着玉儿的来,再告诉两个小子别跟我皮,否则仔细了他们的皮。”
宫夫人嘟了嘟嘴,“到底她是你的孩子还是玉儿他们是你的孩子?”
宫长瑜啧了一声,“让你办你就办,哪儿那么多的罗嗦?”
宫夫人哪里敢违他的愿,屈了屈身便就下去交代了。
宫夫人一走,宫长瑜双眼微微的眯了起来,他见夜安宁总有些怪怪的,当时他还没多大感觉可冷静下来之后他才反应过来。
“嘶,宁儿所表现出来的不像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娃子该有的吧,无论说话还是行事都透着与平常小姐不一样的雷厉风行和聪慧来。”
在商讨计策之时,他和大郎基本都是随着她的思路而去的,就算是其中说上两句话也只不过是补充了些不重要的细节而已。
“不不不,许是我想多了,她才多大点儿啊,哪里就能有这样的智慧?嗯,定是我想多了。”
说罢,宫长瑜便开始给自己的脸上起药来,嘶嘶的痛叫之声不时的从他的嘴里发出来,还低喃着“大郎也真是的,下手真重。”
……
夜安宁安安心心的在宫府休养几日,只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出现于众人面前即可。
三日后。
夜安宁刚一起床,一个三十多岁的宋姓嬷嬷便就传来钟大郎那边的消息了。
“禀小姐,乔夫人已从夜府离去了,大老爷正在夜府大门前。”
钟大郎天还未亮便就去了夜府,照常的在夜府门前大叫,只不过这一次叫的内容不一样,不是说钟凌之事而是说夜安宁之事。
“夜志平,你给我出来,你说你到底把我的外甥女儿藏哪儿去了?我这个做舅舅的来了这么多日连一面都没见着,你说,是不是你们把她给谋害了?”
而后钟大郎便又一副撒泼的在夜府的大门前铺了个席子,盘着腿坐在那里大有不给答案不回去之势,而且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