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在原地,一脸震惊的看着屋子内的女孩,只感觉一颗心,都被提留到了嗓子眼。gΠъ
“你有没有对我下蛊?”我看着女孩,用尽量平缓的口吻问。
闻言,女孩摇了摇头,说:“我为什么要对你下蛊?”
“没有?”我皱了皱眉头,随即闭上眼睛细细感应了一翻身体,就发现身体并没有任何异常。
“蛊身圣童诞生后,她们的每一次呼吸,都会无意识的释放出蛊毒,就算是那些给她中蛊的人接触她,都需要佩戴特殊的面罩和防护服,不然的话,都有可能会被毒死,因为她们被培养成了没有情感的杀人机器,且不懂得控制自己体内的蛊毒但我和这个女孩共处一室呆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中毒?且,她似乎可以操控体内的蛊毒?”
我皱着眉头,一脸的狐疑。
但随后,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那便是我刚刚来到这里之际,这个女孩的眼神中有明显的畏惧之色,而这种情绪,是不应该出现在了一名蛊身圣童身上的。
“难道,她在第二阶段的时候,出现了一些问题,导致她对自己是人的认知并没有完全失去,良知也没有泯灭,所以,她作为人的其余情绪也被保留了下来?这么说来,这个女孩,应该还不是成熟版的蛊身圣童,是有缺陷的。但这种缺陷是对于那些培养她的人而言,对于她自己而言,这恰巧并不是缺陷。”
被赋予了强大到可以杀人于无形,一呼一吸间就可以杀人的恐怖力量,却又保留了自己作为人类的情感
“你是苗家人?”我忽然看着女孩问。
而女孩在听到我的话后明显的低下了头,眼底满是失落的神色。
就见她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也许只有我出生时的那一刻,我还算是苗家人,当我的脐带被剪断,被放入毒液中的那一刻,也许便不是了,我只是她们需要时才会拿出来使用的工具,或者是她们手中的武器。”
说到这里女孩一声苦笑,然后抬起头看向了我:“你说,你是来找你未婚妻的,你的未婚妻是被苗家抓走了?”
“是!”我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她问:“你为什么不出去?”
打开密道的机关就在她的屋子里,按理说,她是完全可以自己打开密道走出去的,但是她却没有,而是选择一直被囚禁在这里,这一点,让我很不解。
闻言,她摇了摇头:“我出去能做什么呢?我唯一会做的,就是下蛊,就是杀人,可是我不想杀人!”
她眼眶微红:“对于正常人来说,我就是一个怪物,一个浑身沾染着蛊毒的怪物,与其出去被当成怪物一样对待,还不如一直呆在这里。”
“你帮苗家杀过人?”我眯着眼睛问。
她并没有掩饰什么,点了点头说:“前段时间,我帮他们杀了另一个祝由世家的老家主。”
“是祝由余家?”我低声问。
“应该是吧,我不知道。”她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说:“他们说,如果我不照做,他们就杀了我的妈妈,虽然她在生下我的那一刻就抛弃了我,但她毕竟是我的妈妈,是她给了我生命,所以,我不能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的看着她死。”
我闻言点了点头,随即试探性的问:“那你能帮我打开密道吗?”
本以为她会犹豫,亦或者直接拒绝,毕竟我是来找苗家麻烦的。
可哪里想到,她竟然很干脆的点了点头,说:“可以。”
她说完后便起身走到了墙壁上,随即在墙壁上摸索了几下,紧接着,便是‘嗡’的一声,却是一道石门慢慢打开,而在石门后,是一道幽深漆黑的密道。
“你确定不跟我一起走?”我走到了密道前,转身看着女孩说:“我的未婚妻也是一名蛊师,或许,她可以帮你解除身上的蛊毒,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而且,我还知道一个地方,那里聚集着很多在外人看起来像怪物一般的存在,不过在那里,像你这样的人并不会被称之为怪物,而是被称之为天才!”
“解我身上的蛊?这是不可能的,不过真的有你说的那种地方吗?”她眼睛一亮,但旋即又摇了摇头:“我妈妈还在这里,我暂时不想离开,或许,以后我会离开,但不是现在。”
“我知道了。”我说完后对她点了点头,随后便一头钻入了密道之中。
密道很幽深,且并不宽敞,应该是正好可以容纳蛊身圣童身高的。
我猫着腰,一路向前摸索,大约十多分钟后,就看到在我身前出现了一个类似于井盖的东西,我伸手轻轻一推,一缕月光伴随着新鲜的空气,便透发了进来。
我并没有冒然出去,而是仔细感应了一翻周围的情况,随即就发现,此刻我所在的地方,竟然是苗寨的一处极其偏僻的角落里,而此刻苗寨内竟然一团大乱,几乎所有人
都聚集在了祖宗祠堂的方向,我探头看了一眼,就见那里火光冲天,无数人正打着火把,似乎是在搜索着什么。
“架打完了?”我微微皱眉:“看样子,这些人似乎是搜什么人,难道是,初久隐藏在了这座苗寨内的某个房屋里?”
我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快速从密道内钻了出来,将井盖重新盖好后,我便小心翼翼的,向最近的一栋小屋摸去。
此刻,整座苗寨内一片通明,几乎所有的壮年男性都手持火把,在整栋苗寨内搜索着什么,而在苗寨的上空,明显有结界笼罩。
“这个结界类似于困自镇,结界被启动后,寨子内的所有人,都无法出去,他们果然是想困住什么。”
我看了一眼头顶的夜空,随即纵身一跃,便顺着窗户跃进了小屋中。
然而,就在我刚刚落地的瞬间,我忽然就浑身一僵,随即抬起手,直接按在了斩灵刀上。
因为在屋子内,竟然有人,而且还是两个人。
其中一人身着普通的苗族服饰,脸上蒙着一个面罩,此刻正在擦拭手中染血的苗刀。
至于另外一人,却是身着一身红衣,此刻,正抓着一条手臂,在啃食着。
‘嘎嘣嘎嘣嘎嘣’
一声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在房间内不时的响起,而透过月光,我也终于看清了身着红衣的女人的面容。
她,竟然是血尸!
血尸既然出现在了这里,那么,那个擦拭苗刀的男人,莫非是余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