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黄帅的话之后,凤家所有人都神色一变,尤其是凤长河,更是眉头一皱。
凤家另一分支苗寨被屠,这件事凤家早有预料,因为这一切,都是凤志河做的。
只不过,谁都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惊动了巫蜀山预备役。
虽然出了命案,但这毕竟是江湖事,且也是凤家的家事,就算巫蜀山预备役有权管控所有修行之人,按理说也不应该插手才对。
凤长河和凤家老爷子对视了一眼,随即就见凤长河开口:“二叔那一脉的苗寨被屠?黄老总,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听到凤长河的话之后,黄帅叹了口气,说道:“相信你们应该也听说了,这段时间,那座苗寨一直都被毒雾笼罩,任何人都无法靠近,这期间,我们也派了一些蛊师前往探查,但毒雾毒性很大,他们别说是进去探查了,连靠近都不行。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那毒雾,便是你们凤家有名的剧毒,七步化魂。”
“七步化魂?”我闻言心头一颤。
我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有关七步化魂的记载。
所谓的七步化魂,指的是一种毒性很大的毒雾,这种毒雾的制作程序很复杂,且制作的材料,也极其诡异,传说,是以人死后的魂魄制作而成的。
七步化魂,毒性极其猛烈,生人沾之必死,哪怕是魂魄,都能给你化掉。
我本以为,这种恐怖的毒早就失传了,可哪里想到,凤家竟然还会制作?
“七步化魂,哪怕是我凤家也极少使用,除非是到了必死的局面,才会使用与敌人同归于尽,看来,二叔他们那一脉,是遇到了无法解决的事,才只能出此下策啊!唉!”
凤长河一声叹息,眼底,还有这一抹悲伤之意。
我知道凤长河的神态并不是装出来的,凤长河这个人别看性格粗犷,但其实对于凤家另一分支,却很是包容,事情都已经闹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了,他甚至还不忍心对那一脉下手。
而且,既然对方释放出了七步化魂,那么想必,凤志河必然也已经凶多吉少了。
“就在昨天,毒雾忽然散了。”黄帅再次开口,声音低沉的说道:“我派了一个小组进去探查,却发现寨子里的人已经全部死绝了,大部分人的尸体都被毒雾给腐蚀的只剩下了枯骨,只有少部分尸体还算完好。而通过法医的判断,这些人的死因”
说到这里黄帅顿住了话头,随即,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档案袋,递到了凤长河的面前。
“长河,老爷子,你们一起看看吧。”
闻言,凤长河和老爷子对视了一眼,随即,就见凤长河接过了档案袋,打开后,就发现档案袋内装着的,竟然是一沓照片。
而当凤长河看清照片中的景象后,却是神色一变,一脸震惊的说:“这是”
“长河,怎么回事?”凤家老爷子沉声问道。
“阿爹,你看下。”凤长河将其中几张照片递给了凤家老爷子,然后,又将剩下的几张照片给了初久。
初久拿过照片后,我便探头去看,而当我看清照片上的景象后,也是忍不住心头一颤。
“这是僵尸?”我惊了。
就看到,照片中的尸体浑身腐烂的极其严重,显然是被毒雾给腐蚀的,但有一点很奇怪,那便是尸体的牙齿和指甲,都齐长无比,尤其是牙齿,甚至刺破了嘴唇,一直延伸到了下巴处,看起来恐怖极了。
“这是尸变的千兆,不,不是千兆,应该是已经尸变了。”凤长河皱着眉头,说道:“但二叔他们那一脉的人,怎么会尸变的?二叔他们那一脉的苗寨风水极好,如果是自然死亡的,不可能产生尸变,而且,因为毒雾的笼罩,也不可能有活物进去惊尸。”
凤长河说的没错。
一具尸体想要尸变,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首先,这个人在死前,心中要有怨气,死后,达到了某种契机,才会产生尸变。
比如,借了活物的一口阳气,亦或者,沾染了生人的鲜血,再者,便是被有心之人下了咒。
可是凤志河就算再恨那一分支的人,杀了就是了,也不可能给他们下咒啊,且据我所知,凤志河似乎也没有这方面的技能。
“难道是湘西那边的人做的?”凤长河阴沉着脸,眼底,有着几丝温怒。
苗疆十万大山,地处云贵交界处,生活再其中的人可谓是鱼龙混杂,一些湘西的赶尸人,养尸的,也时常出没在大山之中。
“起初,我们也是这样推断的,但随着我们继续调查,发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黄帅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你们看,有些尸体腐烂的并不严重,而他们的致命伤,竟然是被咬死的,还有的,是被掏出了心脏,我们在伤口上提取了样本,经过化验后,我们提取到了尸毒!”
“什么!”
黄帅此言一出,所
有人都心头一震。
“难道,二叔他们那一脉的人,是被僵尸屠杀的?”凤长河和凤家老爷子面面相觑,哪怕是我和初久,也是一脸惊愕之色。
因为凤志河的前往,所以我们先入为主的,都以为苗寨的人是被凤志河屠的。
可哪里想到,根本就不是,而是被僵尸所杀!
“没错。”黄帅点了点头:“前段时间,丽江地区突然出现了暴雨和干旱两种极端的天气,那时候我就有预感,最近这一带可能要出事,可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来的这么快,且还落在了你们凤家的头上。”
黄帅的话顿时让我心头一跳,几乎是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初久。
而初久,也是一脸的惊愕,此刻,也正转头看向了我。gΠъ
四目相对,我和初久,皆从彼此的眼底,看出了一抹震惊,和恍然大悟的神色。
因为这一刻,我们几乎同时想到了,那口被沉入蓝月湖的棺椁,和沉睡在棺椁中,苏醒后,险些将我和初久困死在蓝月湖底的飞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