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个人认为,这个消息三分真七分假,狼族头领虽然残暴,但穷兵黩武之事,他应该是不会做的。”上官健仍然是打心底里不相信这个消息,当然,他的分析是客观因素,而他的主观因素……也是倾向于不开战的,毕竟距离上次与狼族的大战才刚刚过了半年,民力,军力尚未恢复,再者,郡中也不安宁,战端一开,势必会调兵北上,到时候东郡就空虚了……
“上官,我个人也很赞同你的这个想法,但既然有这个消息,我们不妨先上报,由蒙恬将军做决断,这样一来,若是狼族侵犯,我们有提前预料的大功,即便狼族没有动静,我们也不算有罪。”
“嗯,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决定。”上官健表示赞同。
“东郡并不于狼族境地接壤,一旦开战,我们也不会遭到突然袭击,所以我们考虑太多也没有必要,眼下,我们最大的任务是剿灭起义军,所以这个消息,你务必守口如瓶,不能让军士知道。”
“放心吧,我明白。”
“坐吧,来人,上茶。”叶世楷示意上官健坐在对面,拿出了一张地图,卫兵给两人递上了热茶。
“尝尝吧,花恋蝶给的好茶,平时我可舍不得喝。”叶世楷淡淡说道。
“老叶,你有什么事情,还是直说吧,我上官健享福的命没有,打仗的命还是有的。”
“哈哈,行了,既然你看出来了,我也不瞒你了。”叶世楷拿出一支毛笔,在桌上的地图上画了起来……
“老叶,你这是什么东西,这图上圈圈线线的。”
“这是等高线,是我带人亲自测绘的,不过我这里人手不够,来东郡之后,绘制了一两个月,也只绘制了方圆三十里的图。”古人自然没有现代作战的技术,有了等高线的地图,那么在叶世楷的眼中,这就不是一张纸,而是活生生的一个模型,当然,沙盘模型他也有,但出门作战,总不可能扛着这么大的东西吧,所以叶世楷就挑选了一批有能力的军士,亲自培训,教他们如何绘制地图,而且是“精致精细”的地图。
“我怎么看不懂啊。”
“没关系,等会我教你看。”叶世楷在地图上比划着“最近我收到了一个情报,濮阳县东边一百二十里处,有一片崇山峻岭,名叫野兽山,因为这里面人迹罕至,野兽出没,因此取了这个名字,之前这里冒出了不少的起义军,每支队伍人都不算多,也就两三百人,还有许多落草为寇的山大王,后来听说他们整合成了一个团体,将这片山中所有的人马都集结在一起,人数足有五六千之多,还占据着这片方圆三十里的山地。”
“五六千人,有这么多吗,我们之前可是从未遇见过啊。”上官健听后一惊,五六千人,若是全部下山,都足以一口气摧毁一个县了,如此规模的起义军,是他们第一次遇见。
“千真万确,是薛三的心腹潜伏进去得到的消息,他们在山中打造兵器,扩充人马,抢夺村中粮食。”说起来,叶世楷当初和薛三相识,就是在隆山的起义军老巢,那个时候,薛三还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盗贼,后来被他收服,一步步脱胎换骨,成为如今的样子。
“那我们必须立刻出兵,趁他们的势力没有进一步扩大,先将他们剿灭。”
“正合我意,详细计划我已经和马大人说了,他也同意了,负责保障我们的后勤。”叶世楷淡淡说道。
…………………………………………………………
叶府中。云海小说网
“夫人,一连好几天了,将军怎么都没回家,连信都没回一个。”卧室中,一个侍女正站在何凌寒身后,帮她梳妆打扮。
“兴许是军营中事务繁忙吧,他之前和我说过了,你们平时少说闲话。”何凌寒娇怒道。
“夫人的话,荷花都明白,不过别人的家的那些大人,天天都回府邸,身边还有许多妻妾。”那个叫作“荷花”的侍女抱怨道。
“那是别人,武将以能打仗为本事,而不是以家中财富的多少来衡量能力。”何凌寒轻轻弹了一下侍女的额头,轻声呵斥道。
“夫人说得对,将军可是东郡的第一名将,就连郡尉大人都对将军夸赞有加呢。”
“嗯,既然我选择嫁给他,那就好做好一切的准备。”
“夫人,将军回来了。”这个时候,另一个侍女匆忙跑了进来,向何凌寒说道。
“快,我们快去门口。”听到这个消息,何凌寒的脸色一喜,快步走出了房门。
“凌儿,我回来了。”叶世楷走进大门便大声喊道,身边的护卫上前帮他卸掉了盔甲和佩剑,叶世楷伸手摘下头盔,光是这身装备就足有几十斤重,整天穿着,再强壮的身体也受不了啊,卸下装备,叶世楷才感到浑身轻松,如释重负。
“夫君,你回来了。”
“是啊,忙着这么多天,你在家辛苦了。”叶世楷坐在椅子上,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这些日子,军营里的事情实在太多了,管理万人没有那么轻松啊。”
“夫君,我已经让下人去做饭了,你若是饿了就先吃一点。”何凌寒很贴心地帮他揉着肩膀,缓解酸痛。
“凌儿,过一段时间,我要带兵出城,可能需要一段时间,你留在家中受委屈了。”叶世楷轻咳两声,虽然他很想要陪在何凌寒的身边,但军令如此,他不能违抗。
“你尽管去吧,一定要注意安全。”何凌寒提醒道。
“放心吧。”
深夜。
两人躺在床上,现在已经是凌晨,可是两人却难以入眠,突然,叶世楷隐隐听见了一阵更咽哭声,而声音的来源,正是他身边的这位“妻子”。
“凌儿,你怎么哭了。”叶世楷赶紧上前,从后面搂住了她,何凌寒的确在哭泣,身体也在发颤,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最近叶世楷忙于公事而冷落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