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羽却说:
“挽救大宋不被金国灭亡,当前来说,本大统帅真的无能为力!但本大统帅必须保证西南五路不被外敌侵扰!刚刚在大堂上,有官吏禀报说西南各地银庄有强迫兑换现金现银之困扰,本大统帅可以断定,此乃朝廷方面跟本大统帅水火不容的异己们在在背后搞鬼,一是想造成西南恐慌逼迫本大统帅就范,二想趁机大捞一把中饱私囊。哼!那些在得知新皇登基之后趁机祸国殃民的混蛋,本大统帅绝不会放纵姑息!”
张大伟立刻建议说: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大米!下官是不是派便衣探子前去各州府拿了这些老鼠屎来挽救大米?”
“算了吧!此事应该交给州府衙门去办。只要各地官吏按本大统帅吩咐去做,不打一丝折扣,就会安然无恙。这一回,不仅查办混入西南五路的朝廷异己,而且也是考验各州府官员的时刻。本大统帅就要检验一下,谁对本大统帅忠心,谁会阳奉阴违!如果相关官员丢了银两,本官就得扣他的例银,例银不够,抄家产也得赔给老百姓,情节较严重者,杀头之罪以谢西南百姓!”
既然王金羽不愿意便衣禁军插手银务,张大伟也无话可说。他正要退出总指挥部,王金羽一想不对,又吩咐道:
“张大将军还是往各州府派几名便衣禁军,暗中对各州府骚乱查探一番,若有地方官府有无所作为者,及时来报。”
“如此甚好!”
张大伟退去。王金羽因为受了明报与暗报的影响,就失去了继续昨日写案的心情。他叫过指挥中心秘长胡雨湘说:
“给本大统帅泡一壶茶来!”
胡雨湘放下手头事情,立刻泡茶。王金羽端起茶杯,暖了一下喉咙,然后身子往大椅子里一倒,心想:
林冲携十位同伙前来兴元,难道真与新皇上以年轻一党人头交换幽云十六州有关?极有可能!如果真是这样,那新皇上真是疯了!
当然,新皇上想要如何折腾那是他的事,就算他认蔡京杨戬等人为亲爹也跟我王金羽没有半毛关系。可老皇上毕竟是我的岳父呀!如今也不知受了委曲没有。如果只被夺了权利,那就罢了,如果还让老皇上忍饥挨饿、寡衣受冻,那新皇上就真不是人了。
现在怎么办?难道真要等到金国攻入汴京发生“靖康之耻”之后再出兵营救老岳父?
不行!皇宫里别人不救可以,有四个人不得不救。老皇上是岳父,必须得救,他对我王金羽实在太大方了,绝不能让他被金人掳去北方受百般侮辱。第二个人是赵淑妃的小殿下。赵淑妃如今是我夫人,她的殿下跟我自己孩子有何两样?第三个人是素妃胡施施。素妃本是我王金羽偷梁换柱弄进宫里去的,只有她的存在,才让夫人陆阿曼得以顺利回归怀抱,这个人情一定得还了。第四个人是师父周太医。当然,要周太医同意才行。
到底是等到“靖康之耻”发生以后出手,还是现在出手?如果“靖康之耻”之后出手,万一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又如之奈何?那不成了千古遗憾?
可是现在搭救,万一弄巧成拙又怎么办?哎呀!不如早做准备,随时行动吧!
王金羽想到这里,便有意叫王道义与张大伟过来商量大事!
王金羽本来可以吩咐胡雨湘出去叫来王道义与张大伟,但见胡雨湘忙着,就打算自己出去相请。
谁知他刚一起身,王道义与张大伟自己走进来了。王金羽只好坐下,问:
“呵呵!难道将军们明知本大统帅要见二位?”
王道义与张大伟对望一眼,问王金羽道:
“哦?末将并不知晓,王大统帅吩咐就是!”
“二位坐下相谈如何?请用茶!”
王道义与张大伟一不敢坐下二不敢动手倒茶。王金羽只好语气平和地道:
“本大统帅虽是西南最高指挥官,但从不将属下官员当作下人,就算对本大统帅府中丫头与门生也一视同仁!而且本大统帅也经常在大堂上对属下百官言语,天下人人平等,男女同权同利,这是本大统帅治理西南五路的基础。虽然二位将军跟随本大统帅沉浮西南政坛是上下从属关系,但你我毕竟年龄相差无几,说话直来直去,且嫉恶如仇、以民为父,是你我聚首同舟的根本。况大丈夫不拘小节,若无彼此亲近,谈话如何敞开心扉、入木三分?”
王金羽都将亲近关系说得如此份上了,王道义与张大伟还不给面子吗,反正又不要命?
所以王道义与张大伟纷纷施礼,然后谢坐。王金羽看二位还是客气了,就只好亲自起身给二位倒茶。
可能封建时代上下级关系实在深入人心,王道义与张大伟面对王金羽倒过来的茶,也不敢随意拿起来就喝。王金羽只好也倒了一杯茶,端起来说:
“想想二位将军与本大统帅交集也有近一年余了。本大统帅为人如何想必二位也心中有数。今日各位在衙门当值,也不能热些酒来吃下,只好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就算是本大统帅将‘天下人人平等之新思想深入人心‘的第一步确定下来。如何?”
王道义与张大伟只好端起茶来并举杯。王道义说:
“王大统帅果真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实在令末将佩服不已!既然王大统帅礼贤下官,下官们不敢敬酒不吃吃罚酒!”
“哈哈!”王金羽大笑道。“王道义果然是本大统帅完美的左手!上阵杀敌有一套,喝茶也有一套!来,本大统帅先与你干了!”
“请!”
王道义虽然说“请”,但他还得先喝为敬。王金羽心中有数,不免觉得自己的喝茶饮酒规矩反而没有大宋人多,所以担心自己失了脸面。但无所谓,自己是上司,错也不叫错,反正不抬高调就对了。
王金羽明明说先与王道义干了,当然,张大伟不能陪喝,只好先将茶举在空中等着,只等王金羽放下茶杯,就连忙也放下,起身给王金羽茶杯酌满,并给王道义也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