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受到他天子之气的动荡。
周献苦涩一笑,三年啊,他至少还要等三年才能娶她。
丫鬟为殷问酒绞干头发后,她又画了一会符,余光才见周献走出来。
也不怕泡脱皮了。
“画什么呢?”
她把笔搁下,“没什么,练练手罢了。”
他立于她身旁,低头凑近了些看,有些熟悉但也不认得。
披散的发丝顺着动作掉落在她手边,殷问酒这才抬头正眼看人。
这一看,差点没骂出一句狐狸精来!
他衣裳穿的松松垮垮,如墨般的长发散着。
衣领因他弯腰的动作露出流畅锁骨,视线往下,一览无余!
止步在他劲瘦腰腹上的块块凸起。
她眉头一皱,“你要不就直接脱了吧?”
“周献,日后若是斗不过,你皇子也别做了,我抬你做云梦泽的花魁。”
周献撩开长发,站直了身,听她红着脸胡诌。
他笑道:“这不是动脑伤神,忧思伤心,让你分心轻松一下嘛,我牺牲这么大,不发些奖励?”
殷问酒:“奖你一道清心符。”
两人身高差距过大,她拿起一张刚画好的符,站起来伸长了手臂拍在他额前。
像贴僵尸似的。
符咒飘落之前,周献伸手接住。
“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床下贴的那些,都是这个?”
殷问酒哼了一声,没答他。
丫鬟为两人换床铺被褥时,看着底下那两张符咒不知能不能动,于是请了周献来看。
他盯着那符看了半晌,殷问酒并没有告诉过他。
但为何只贴在他睡的外侧?
于是他答道:“不动。”
如今拿着这同款符咒在手中笑的身形颤抖,“前两日床下的符没了,是因为我魂未定,不易再贴?”
殷问酒还是哼的一声,绕开他往床边走。
周献步步跟上,语气懒洋洋的诚信发问:“小酒儿,这符常贴不会对我身体不好吧?”
殷问酒哼道:“不贴才对你身体不好。”
周献:“符都贴了两张,可我怎么……”
他后话还没说完,被殷问酒强行打断:“你闭嘴!”
她坐在床边踢鞋,男妖精还是一副衣衫不整吊儿郎当的模样。
修长双指间夹着那道黄符,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像要收了她似的。
半晌开腔问她一句,“你何时能自己睡呢?”
这话问的殷问酒瞬间不高兴,她怒目瞪他,另一只鞋也不脱了。
周献笑着蹲下身,托起她的脚踝帮她脱了那只鞋,又道:“或者,你给我贴上满身的符?”
日日同床共枕,即是甜蜜又是酷刑。
殷问酒毕竟有睡于人,也软了神色,道:“那我去画。”
她刚准备抽回还被他握在掌心的脚踝,一抽一推,周献借着劲将她推倒仰躺在床上。
面前很快掉落一捋发丝下来,是周献的。
他撑手罩在她上方,音色忽地低哑,“奖励一下?”
那黄符还在一旁,却盖不住他眼底翻涌的欲念。
殷问酒呆滞片刻,缓缓点了头。
都说女色诱人。
她觉得周献这样的男色,更甚!
获得同意后,他笑的轻柔,不疾不徐的慢慢俯身。
这个过程,被他拉的缓慢至极,让人心生燥意。
十指被他紧扣着,气息拂过她鼻尖时,他错开她的唇,轻轻落下一吻在脸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