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胡子都很纳闷的看着平底锅,我心说他接个羊血而已,又怎么不对劲?
胡子顺着他的话还反问,“咋了哥们?在血里发现金粒子了?”
平底锅知道胡子是在调侃他,他也没太在意,反倒依旧拿出严肃的样子,把椰子壳捧起来,给我俩递过来。
平底锅让我俩问一问羊血的味道。
其实让我吃羊肉还行,但生羊血嘛?我总觉得膻呼呼的,打心里我也真不想闻。
我本来摇头示意,不过平底锅拿出坚持的样子。
当我看着椰子壳都递到我和胡子面前时,我知道躲不过去了。
胡子还示意,让我先来。我耍了个小算盘,估计屏住呼吸,凑到椰子壳前,特意“闻了闻”。
我没闻到什么,但随后我又把头缩回去,跟平底锅说,没什么异常嘛。
平底锅很诧异。胡子则像我那样,也凑了过去。只是这哥们很实在,狠狠的吸了一大口。
胡子突然嗝了一声,还翻着白眼,这就仰面就倒。
我看在眼里,也立刻施加援手。
胡子被我拖着,并没真的摔到地上。而且借着这么一会的缓冲,胡子回过劲儿来。
他又咳嗽上了,还跟我说,“他娘的,你是不是鼻子锈住了,我怎么闻的时候,觉得那么苦呢?”
我嘿嘿笑了笑。胡子彻底反应过来了,说我竟敢耍滑。
我跟他斗了几句嘴。但接下来,我也把精力也放在羊血上,这次我为了验证胡子的说法,稍微对着羊血闻了闻。
不得不承认,不是一般的苦。
我和胡子都犯迷糊,胡子念叨说,“奇怪了,这只羊怎么搞得,难道是胆有问题,胆汁啥的,都渗透到血里来了?”
我觉得胡子这说法不太靠谱。而我能想到的是,这只羊平时被喂了药,往深了说,或许不仅是它,整个养殖场里的牲口,都被喂过药。
我把这分析说出来,平底锅依旧拿出懵逼的样子,胡子却觉得我说的有点意思,他接话说,“难道丑娘那些娘们很讲究,把这里的某些猪、羊都弄成‘药膳’了?”
我们没法再往下求证。平底锅趁空又问,“这只羔羊还要不要吃了?”
要在平时,我肯定不会再打这只小羊的主意,但在这小岛上,随意丢弃肉类食品,这让我觉得简直跟暴殄天物没什么区别。
我最后有了计较,让平底锅去捉个鸭子回来,我们把羊血喂给鸭子喝,要是鸭子喝完了没啥事。我们也别太较真了,把这只羔羊烤着吃了吧。
平底锅绝对是被羊血的问题闹得,他脑筋现在都有些转不过来。他又问我,“鸭子能喝血么?那玩意平时也不吃荤啊?”
我提醒他,“鸭子最爱吃的就是鱼!你说它吃不吃荤?”
平底锅拿出顿悟的架势,立刻屁颠屁颠跑着离开了。
他很快拎回来两只鸭子。这俩鸭子或许是被惊吓到了,哇、哇的一直叫唤着。
我对鸭子这状态比较满意,毕竟它们越活分,就说明它们越健康。
我又找了两个一等奴,让他俩配合平底锅,强行给鸭子灌血。反正折腾一番,这俩鸭子都被喂饱了,尤其嘴巴全红呼呼一片。
我们把鸭子放在草屋内,一边观察着,一边这就点火,把刚死的羔羊扒了皮,架在火堆上了。
一直等了半个钟头,这俩鸭子还没啥事,外加那个羔羊都烤的差不多熟了。
我们这些人问着烤肉味,早就馋了。我们不再等了,一起开吃。
这一次是我们所有人,包括大毛,都聚在一起。我们围着烤羊,坐了好大一圈。
平底锅这些一等奴,冷不丁跟两个随从聚餐,有些不习惯。想想也是,平时他们吃饭时,都是被等级制度限制着。
我索性有话当面说了,让他们放开身份,也别想那些用不着的,我们现在就是一群好哥们,聚在一起搓一顿。
胡子为了调节尴尬的气氛,还主动胡扯起来。
他先讲了一些小故事,但气氛还没被他调动起来,有些死性。胡子看着默默吃饭的这些人,哼了一声,说真是要逼老子使出杀手锏。
他又一转话题,聊起女人。我打心里不得不感叹,心说不管什么样的男人聚在一块,似乎一谈到女人,大家就全真都有共同话题了。
很快的,两个随从和平底锅他们都彻底放开了,偶尔胡子讲完一个荤段子,这些人还嘻嘻哈哈的坏笑起来,包括那大毛,他不会像正常人那般笑,却会哇哇的叫几声,表示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