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对是被阴了一把,尤其不防之下,我踩秃噜脚了。
我整个人踉跄几下,又被惯性带着,往前扑了出去。
我很怕脸先着地,这可是毁容的节奏。关键时刻,我提前把双手伸出去,手电筒也因此被我撇开了。
伴随砰的一声,我趴在地上,疼的有些呲牙咧嘴。手电筒落在不远处,赶巧的是,它还是正面朝下,一时间电筒光全被地面挡住了。
另外此时的我,满脑子都是问号。
我迅速的扭头看了看。我形容不好这一刻的感觉,在我身后方,竟然出现了一双绿幽幽的眼睛。
它跟小灯泡大小差不多,尤其那股绿绿的劲儿,很像幽冥界才有的产物。我很瘆的慌,但我这种人,关键时刻被潜意识一影响,我反倒来上一股胆气,也没那么害怕了。
我伸出腿,向这双绿眼睛踢了出去。其实这只是初步打算,我不想让绿眼睛靠近我。之后我会反扑,争取把这绿眼睛擒住。我想看看,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但绿眼睛不给我踢中的机会,突然间,它猛地往后退了退,更邪门的还在后面。
这双绿眼睛毫无征兆的消失了。
我望着那一片黑,当然了,我可不认为这是错觉。
我摸向手电筒,试图把它捡起来。
在我摔到那一刻,胡子就感觉到了,一来他听到声了,二来电筒光消失了。但他并不知道绿眼睛,更不知道我和这绿眼睛已经暗中交了一把手了。
胡子扭身往我这边看着,还摸黑问了句,“咋回事?”
我没急着回答,这时我已经抓住手电筒了。我手腕一用劲,让电筒光照向身后。
我看的清清楚楚,什么都没有,但我不死心,又四下照了照。
在电筒光找到一处墙壁时,我看到有个小壁墓的墓门,突然关上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胡子也看到这个情景了,他骂了句娘。
其实这一刻,我俩也想到一块去了,胡子反问,“真有鬼?”
我没法回答啥,外加地面依旧微微抖着。我没时间想太多,更没时间去那壁墓研究。
我试着活动活动,发现自己只是摔倒,其实并无大碍。
我用最快速度爬了起来。我看胡子还对着那个壁墓愣愣发呆呢,我提醒他一句,“快走。”
我俩又扭头狂奔,接下来我没在遇到什么诡异。
等冲到地下一层的入口时,我把手电筒卡在后腰上,又当先扑向那根细绳。胡子紧随其后。
我俩奋力的往上爬,我发现自己的身手,突然间又提高了一大截,我怀疑这跟脑中芯片有关。
另外我也问胡子,那意思,他行不行?要不要我拽他一把。
相比之下,胡子比我爬的费劲,但他这人,既嘴硬也有骨气,他回了句,“甭管我。”
我当先又爬了一段距离,伴随吧嗒一声,我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头顶上了。
我抬头往上看。赶巧这一刻,又有什么东西落在我脑门上了。
我第一反应是水,但这水从哪来的?尤其要是水的话,怎么有种油腻感呢?
我双腿发力,夹着细绳,我又腾出一只手,对着头顶和脑门摸了摸。
我发现这玩意比我想象的还要黏,尤其当我又闻了闻手心,发现这里面有股子石油味。
我脑中嗡了一声。原本我一度认为,这葬地没啥机关陷阱呢,而且进来的一路上,我俩也没遇到啥啰嗦,但现在我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了。
我心说我哥俩要再不快点,岂不被油浇成落汤鸡?
我对胡子提醒一声,但胡子处在我身体下方,有我挡着,他还没被淋到呢。
我又尽可量的加快攀爬的速度,而那滴落的油水的频率,也越发的加快了。
最后不仅是我,那细绳也被淋的湿乎乎的。
想想看,这可是油,它不仅有石油味,还很滑。
我使劲抓着绳子,但还是有点捏不住了。胡子比我惨,他倒是有一颗攀爬的心,但此时的他,在拼尽全力下,不往下秃噜就不错了。
胡子意识到不妙了,他还使劲吆喝几声,试图给自己鼓劲。
我现在有种自身难保的感觉,更别说帮他了,但我也有个笨招。我让他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挺住。
胡子勉强应了一声。我又猛地来了一把爆发力,借着这股劲,我爬到顶上了。
我费劲巴力从洞里转出来。我先是一个踉跄,平躺在洞口旁边。
我大口喘着气,而且一扭头,我就能看到那个躺在地上的石像,甚至是看到了胡子的手电筒。
我没时间多歇息。我又掐了自己一下,这能让我瞬间精神一些。
我站起来,向那石像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