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英子就该是这女汉子的名字,另外我也对帮这个词比较敏感,我心说这个村子看起来挺和谐的,我一个外来人,又有什么能帮的?
我还想到了人心叵测这个词,我怕这俩人又花言巧语的骗我什么。
我拿出不跟他们多聊的架势,而且我打心里掂量了一番,觉得这白眉老者和斗鸡眼都不是什么狠角儿,我也犯不上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
我收了刀,这就要往地窖外面走,但白眉老者拿出死磕的样子,突然跑到我面前。他也不顾形象不形象,尊严不尊严的,噗通一声给我跪下了。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给我下跪,都说膝下有黄金,外加我还是晚辈。他这么跪着,我受不了。
我扶了他一把。他压根不起来,还跟我叽里咕噜一番。
斗鸡眼翻译道,“精英,我们现在的处境很难,求求你……求求……”
按胡子的话说,我最大的缺点是恻隐。这一刻,我看着老者的双眼,这里面充满了哀求的味道。
我没拒绝,一时间也不往外走了。
我让他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眉老者被斗鸡眼搀扶着,慢慢站了起来。他嘴里又是好一通的叽里咕噜,斗鸡眼实时翻译着。
白眉老者说,他就是这村里土生土长的人,在他生下来时,这村里真的很平静,男耕女织,大家都幸福的过着小日子,而且谁家做点什么好吃的,都要给街坊邻居尝一尝。
但直到1962年的九月份,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突然间,天竺恶三的军队杀了过来。
这军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还自称是天竺国最王牌的部队,打遍欧、亚大陆无敌手,而且就是这只王牌军,当年参与了八国联军侵华事件,还参与了火烧圆明园。
这军队侵略这个村子后,先不说怎么强奸妇女了,他们还抓走了最好的男村民做壮丁,让这些人去山里采矿,至于剩下这些老弱病残,恶三给这些可怜村民进行洗脑,推行了他们所谓的奴化教育,还征税,让村民每年都上交一部分的农作物,其中大部分是土豆,以便充当军饷。
白眉老者说到这,眼圈彻底红了。我知道好男不落泪,但老者真的是控制不住,而且也到了伤心处了。
我打心里搞不懂,心说老者提这村里的沉芝麻烂谷子的事做什么?
但没等我多问呢,老者似乎猜到我的心思了,他特意强调,让我有耐心听他说下去。
我稍微纠结下,但又点头示意,让他继续。
老者又说了一段过去的历史。
在同年的十月,中天边境爆发了大规模的战争,当时中国军队的主帅,正是时任国防部长的林大帅。
林大帅其实在得知中天边境关系紧张以后,就一直留意着天竺国的动静。在天竺军队入侵后,他跟中央主动请战了,而且他不仅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好了战前准备,还让他的旧部——老四野作为这次的参战部队。
作战初期,林大帅派小股部队出击。天竺的王牌军面对这些小股部队时,几乎是一路凯歌,以胜利者的姿态长驱直入。林大帅的这种做法,让当时的中央都误认为是我军失败。中央曾接连发来七封电报,骂林大帅有辱国格、丧失军威,也一再电令林大帅就地组织反击,不许再后撤一步。
但林大帅回电称:将在外,君有命,有所不受!林大帅继续命令部队且战且退。直至天竺军王牌军纵深我国境内达0余公里。
其实林大帅一直等待的,就是这一刻。而且在得知这支王牌军彻底入境后,林大帅召集部下,做了战前动员。
他对部队下了死命令,要不惜一切代价,把这支所谓的恶三的王牌部队给我从地球上抹掉,以雪百年国耻。战前动员也以八国联军在中国的种种罪行激励战士,使得我军将士对天竺军恨之入骨……
总攻命令一下,中国军队犹如勐虎下山,势如破竹,风卷残云一样打的天竺军毫无还手能力。仅用了一个营的部队,就将天竺军的王牌军牢牢地封在了事先准备的“口袋”里,而且在不足三天的时间内,就将这个王牌军连同其他入境的天竺军全部消灭,无一幸免。
这场战役,也被国外称之为——小刀切黄油的战争。战后,林大帅回到中央时汇报说了三个方面:一、三十年内天竺军不敢再挑衅;二,我军无一人被俘,战士要么倒在冲锋的路上,要么活着走下了战场;三、我军在此战中,不收任何天竺国的战俘。
值得一说的是,这场中天战争,我军阵亡仅七百余人,恶三军团,阵亡达到四千余人。可以说,这是一场几乎是压倒性的胜利。
我承认,自己对林大帅了解的很少,而被白眉老者这么一讲,我打心里被震慑到了。
我觉得从这场战争来看,林大帅简直是打仗的天才。
老者顿了顿后,又说了另一件事。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新,在林大帅发动最后一战的那一天夜里,老者所在村子的上空,突然出现了十来个“飞人”。
他们是借着夜色,跳伞下来的。这十来人各个都是精英,他们用着微冲,把占据在村内的恶三的军人,全部消灭光。
当时老者还问这十来人是谁,为首的那一名矮个男子说,他叫巴力……
白眉老者还摸着衣兜,拿出一块布料。
我看着这个布料,天蓝色的,是我的那个降落伞的伞衣的一部分。
我听到这,其实隐隐猜到了什么。
没等我说什么,老者又说起来。在那次战争结束后,他们村里又恢复的过起了幸福生活,但到了九十年代,天竺恶三又过来了,他们重新占领了村里,虽说这一次他们不敢再那么嚣张了,但他们依旧推行着奴化教育,甚至对村内的女人垂涎三尺,还抓走很多壮劳力。
村里为了保护女人,就不得不给她们在少女时期用药,让她们的女性特征不明显。另外这时作为保长的白眉老者,他也一直等着,虽然他不知道为何国内军队没再过来把恶三赶走,但他坚信有这么一天的到来。
说到最后,他又举起了那个天蓝色的布料,甚至在情绪激动下,他双手都有些抖动了。
他跟我说,“你一定是上头派来的,你是来解救我们的人,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