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有种迎上去也不是、不迎也不是的感觉。我一直干站在原地,这分明是冷落了久别重逢的胡子,但一旦迎上去,那些鬣狗突然对我发起攻击怎么办?
我这么一犹豫,胡子看我们这边的九个人中,连一个有动作的都没有。他又拿出一副怀疑的架势,追问说,“小闷?”
我纯属在这一瞬间做出个决定,我心说我是胡子的兄弟,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遇险。
我也不考察太多了。我握着瓷刀,迈出了脚步。
大根和另外两个猎人互相交流下眼神,他们很够意思,有随着我的意思,但我对他们打手势,让他们别跟来了。
没多久,我跟胡子走到一起了。在这种近距离下,我和胡子都能看清对方了。
我发现几日不见,胡子的长相更爷们了,尤其胡须长了不少,看着很凶悍。
胡子看着我,一直哈哈笑着。随后他又对他身后的那几个鬣狗骂咧几句,这些畜生真的很聪明,这一刻全趴到地上,一动不动。
胡子还一抬腿,从骑着的那个鬣狗身上跳了下来。
这期间我还留意到一个现象,胡子骑狗时,整个人其实是半趴在狗身上的,也就是他的这种古怪姿势,让我隔远一看,以为这是个人头狗呢。
我很好奇,多问一句,那意思,他为啥不板正的坐着。
胡子吐槽,说鬣狗这种东西,真不知咋长的,后腿短,所以骑着它们,要是不刻意往前探着身体的话,很容易往后面秃噜。
我点头表示明白。胡子又大步凑近一些,对着我的肩膀打了一拳。
他念叨说,“娘的,你还活着,太好了。”
我也对他胸口回了一掌,接话说,“彼此彼此,都还活着!”
我俩相视大笑,又紧紧拥抱在一起。这一刻,我心里很甜,而且我俩这种举动,表明了我们的兄弟情。
等我俩分开后,我问胡子,那天跳伞后,他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胡子回忆一番。按他说的,他运气差,跳伞落到地面后,正好碰上一群鬣狗,看架势,这群鬣狗正在找吃的呢,它们也很不客气的立刻对胡子发起了攻击。
但胡子是谁?尤其有一副铁齿铜牙,还怕这帮畜生?胡子咧开大嘴,跟这群鬣狗展开了肉搏。
等胡子硬生生咬死三只鬣狗后,这群畜生知道胡子的厉害了,它们四下逃窜,但胡子怒气未消,拿出穷追猛打的架势,最后还把这群畜生的头领擒住了。
说到这,胡子一扭身,指着那个坐骑,补充说,“看到没,就是这个娘们。”
我一时间笨了,反问胡子,“你也不是研究鬣狗的专家,怎么知道这是母狗。”
胡子嘿嘿一笑,说他特意盯着这鬣狗的下体看了看,甚至还摸了摸确定下,保准没错。
我冷不丁被胡子这举动恶心到了,但我试着让自己不去多想。
我也凑到这母鬣狗旁边。我发现这只大个头的鬣狗有个特征,只有一只半的耳朵,右耳少了半截。
我指着这半个耳朵,胡子又嘿嘿一声,说原本这母狗不听话,怎么驯都不管用,胡子一急眼,就把它耳朵啃下来半个,结果这母狗立刻变乖了。
另外按胡子说的,这几天他也没闲着,一边试着找我,一边带领这群鬣狗在这个禁地内胡作非为的,还把其他几个鬣狗群都招安了,结果就成了现在的这个规模。
胡子说完还特意指了指四周。
我打心里对胡子是一个大写的服。我还对他竖起大拇指。
胡子往我身后看了看,他问我,“那些人是你的手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