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双手上都有伤,尤其指关节和拳头的部位,还出现了小口子。
就凭这儿,我猜胡子打瘸子来了。我当然没点破,也立刻转移目光,不去看他的双手。
李洋也不笨,不过他却忍不住的,特意指着胡子双手,问了一句。
胡子无所谓的揉了揉手说,“娘的,真晦气,刚才我不小心在审讯室滑了一跤。”
胡子这也是善意的回答了。李洋没再多问。
我让胡子说说什么情况了,胡子又吹上了,拍着自己胸脯说,“那话怎么讲来了?对,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所以别看我不出手,但一旦出手,那就好使……”随后他吧啦吧啦一顿说。
我打心里责备胡子,心说这彪玩意儿一天天的可咋整?他刚刚那么说,岂不是把小薇和那干警给捎带上了?
我急忙摆手,让胡子别吹了。而且我让胡子不说过程,就说结果。
胡子收敛一些,接话道,“那瘸子认罪了,还把他家地址告诉了我。原来他有两个家,一个在市里,是用来住的,另外在郊区还租了一个农家院。要我看,市里那个地址,没啥要调查的,反倒是农家院……里面大有猫腻。”
我赞同胡子这话,毕竟市里人多,还都是楼房,瘸子不可能把四个女主播囚禁在楼房里后,还不被邻居发现的。我也觉得赶早不赶晚,现在就去那个农家院看看吧。
我把这提议说了出来。胡子连连说好。我俩这就去找小薇,让她联系相关人员,一起出警。
至于莎莎和李洋,我没再管他俩。我估摸着,他俩会自行回亲亲公司。
小薇并没跟我们一起去农家院,因为她接手胡子,继续跟“老老实实”的瘸子问话去了。
我和胡子开着一辆警车,跟其他几个值班警员一同奔向那农家院。不过相比之下,我们还是晚到了一步。
那附近派出所的两名民警,提前守在农家院前。
这农家院的大门上,锁着一个大锁。这把其他警员都难住了,他们商量着,要不要强行把锁破坏掉。
但这锁既没生锈,又没坏。这难不住胡子。胡子找来几个曲别针,又拿了一小节粗铁丝。
他让我们都退后,他蹲在大锁前面,摆弄了几分钟吧,这锁就咔的一声响,开了。
有其他警员忍不住为胡子叫好,还说胡子这一手真厉害,是从警校学来的么?
胡子嘻嘻哈哈的笑着,看架势又要吹。我绷着脸把他喝住了,跟大家说,“先查案吧。”
乍一看我这人挺没意思的,刚刚让大家冷场了,但我心说胡子真要说漏嘴了,后果还不如冷场的好呢。
我们来到这农家院后,可以说收获不少。
我们在居中住人的大瓦房里,发现了一台很破的电脑和打印机。我特意打开电脑,写了一堆“警察”,让打印机打出来了。
我发现打印纸上的警字,底下的口很模糊。这说明,之前邮寄到警局的告密信,就是从这打印机打出来的。
另外我们发现了一沓子大号真空袋,都是从批发市场买回来的。
这瓦房下面还另有乾坤,有好大一个地窖。我们在地窖里找到了几个用来取暖的小太阳,还有死神衣服和鞋底一高一矮的一双靴子,最后我们更是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钉头锤和几个撕烂的女式内裤。
就凭这些,我相信证据确凿。而且身处在地窖之中,我觉得自己心里特别紧。胡子倒是对那几个女式内裤挺留意。
他找来一次性手套,戴上后,翻了翻这些内裤。
这内裤都是被用过的,有的上面还有白斑。胡子趁空还问了一句话,“小闷,你说这四个女主播,怎么不懂得反抗呢?难道就任由这瘸子蹂躏和强奸么?”
没等我回答,胡子又啧啧一声,补充说,“尤其她们死前,凶手还把动物的那种液体都弄到她们身体里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盯着那些内裤,默默分析一番。我有了一个观点,跟胡子强调,“刚开始被囚禁的时候,这些女主播或许会反抗,但瘸子那人,不是个善茬,他肯定没少虐待那几个女主播,等到后来,那四人打心里往外的怕了,也就变得麻木了,不懂反抗了。”
为了增强我这话的说服力,我又举例,“想想渔奴那个案子,在那孤岛之上的女人,不都是麻木的么?最后都沦落成为独眼龙和那些守卫玩乐的淫--乐了。”
胡子叹了口气,连续念叨“麻木”这两个字。
我和胡子并没在农家院待得太久,至于怎么收集证据,保护现场,这活儿都交给那些警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