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猜测,会不会有人在树上画了东西,又发出怪声,特意把我们引过来?
但他为何这么做?尤其这棵树周围的地上并没任何脚印,从这方面看,也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
这期间胡子倒是对那画有了感觉,他嘘了一声引起我注意,又指着上面的人脸说,“凭老夫对画画的领悟,这张脸似乎表达了什么信息。”
我心说拉倒吧,胡子的画功,也就能跟三年级以下的小学生比一比,仅此而已。但顺带着,我也再次观察几眼。
胡子指着人脸,尤其眼睛附近说,“在这画上,人的眉毛是拧着的,说明他很愤怒,另外他眼神也很凶恶,表达了什么?”
我也不是画这幅画的人,一时间没法知道答案了。
另外达瓦拉拇研究着切口,很快也有发现。她分析,“这切口很深,说明当时遭遇的力道很大,不像是匕首割出来的,再结合切口边缘如此锋利,她猜测,这切口很可能是被一把单刃剔骨刀弄出来的。”
她还跟我们强调,说她没记错的话,蛊王就爱用这类的凶器。
我跟蛊王有过几次正面接触,也立刻想到他当时手里握着的那把阴森森的刀了。但我不认为这画和刚刚的怪声都是蛊王留下的,而且往深了想,他这么做目的是什么?
我又围着这棵树走了一圈,观察的很仔细。我发现树干上还有一处位置,被人用刀刻了一个十字花的标记。
我对比着看看,这位置就在人脸后面的树干上,如果把人脸比作一个人,这十字花标记的地方,就该是这人的后脖颈。
我、胡子和达瓦拉拇,一时间有了不同的观点,我认为十字花标记有猫腻,胡子和达瓦拉拇分别认为人脸和割树皮的凶器里面说道更大。
我们仨就此展开话题,聊了几句。格桑尼玛原本没说话,一直默默旁观,不久后,他问了句,“咱们这次的目的,不是抓假仙人么?到底还去不去了?”
达瓦拉拇变得很犹豫,她担心蛊王已经发现我们了,如果今晚我们执意在浓雾中走下去,寻找他老窝的话,很可能会中蛊王的圈套。
我倒是没觉得有啥,反倒有这么个猜测,这次留下如此怪图案和刚刚发出怪声的,很可能是10086。
我对10086的“神神叨叨”,也真是有些见怪不怪了。我给大家鼓劲,那意思先抛开这里的怪事,尤其算时间的话也差不多了,我们警惕些,赶紧上路。
我还特意亮了亮枪,毕竟我们四个人,三人有枪,一人带着利斧,这种武装方式也是很给力的。
达瓦拉拇最后犹豫的妥协了。我们四个回到之前等待的地点,达瓦拉拇算计着方向和路线,带领我们仨出发了。
我自认自己的方向感不错,但在浓雾中行走一番后,就彻底蒙圈了。从这点看,我不得不佩服多娜和多吉,也佩服带路的达瓦拉拇。
我们少说走了两个多钟头,途中遇到了狂风,遇到了“死胡同”,这都验证了多吉当时的遭遇,而这也表明,我们没走错路。
最后我们还遇到了那传说中长在地上的心脏。它们的出现也很突然,几乎走着走着,我们就看到,有三颗心脏,散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了。
这三颗心脏很红很艳丽,尤其在浓雾的衬托下,更增添一丝诡异感。
格桑尼玛有些被吓住了,他眯着眼睛,捂着胸口,嘀嘀咕咕不知道悄声说着啥。
我们其他人都止住脚步,死死盯着这几颗心脏。
达瓦拉拇的意思,我们掩护,她先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胡子急着点头赞同,而我四下看了看,周围除了浓雾,也没啥危险信号。我建议我们四个一起凑过去查看。
我们保持着很强的警惕性,等这么一离近,我们发现,这几个心脏周围的地方,还分布着一些血点子,这血点子同样艳丽异常,就好像是刚刚滴落上去的一样。
格桑尼玛继续嘀咕,这次连胡子都忍不住念叨句,“邪门了。”
达瓦拉拇却有了新发现,这绝对跟她懂药理有关。她连续戴了两层一次性手套,蹲在一个心脏旁边,伸手抓了过去。
她试图把心脏拿起来,这期间在她用力之下,我还听到咕唧、咕唧的声音,这让我很恶心。
最后达瓦拉拇费了一些力气,终于举起一颗心脏,还让我们过去看看。
就凭她刚刚这举动,我能感觉到,这心脏似乎还有根儿。
我们仨围着达瓦拉拇蹲好,也一同看达瓦拉拇摆弄着心脏。
不得不说,它软软的,跟一坨肉一样,尤其外型上,也很像人的心脏。但我观察一番后,试探的问了句,“这是一种蘑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