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胡子不甘心这么死去,我俩都进行最后的奋力一搏。
不过说的好听,是搏,其实我俩也真是使不出啥力气来,现在正急速往下落着。我俩只能胡乱的挥舞手臂,乱蹬着脚。
这么下落了一段距离,绑着我俩腰间的绳子意外的碰到了一个凸起的石子。
它被这石子一带,顿了一下,这也在无形中帮了我和胡子一把。我俩下坠的力道被抵消了一些。
但这毕竟只是个石子,扛不住更多的力道,绳子把石子勒断,我和胡子继续往下落。
接下来我严重怀疑是幸运女神眷恋我俩,绳子又碰到了好几个凸起的石子。
我和胡子被一拽一停的,这么秃噜了一通,而且每次绳子都把石子勒断了。最后绳子又挂在一棵树上。
这树原本横着站在悬崖之上,它彻底让我和胡子停下来。
我俩被绳子拽着,跟两条死狗一样,当啷在空中。而且我腰部很疼。
我难受的直咳嗽,也试图乱扭着身子,让自己别再大头冲下,能正常的攀爬在绳子上。
胡子比我难受,尤其他还反胃了。他顾不上让身子竖起来,就这么面冲下,咧开大嘴,哇哇吐上了。
一股股污浊物,往悬崖下方喷射而出。
我盯着胡子,想要不要凑过去帮忙,但我又怕自己乱动之下,反倒害了胡子,毕竟我俩现在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中。
在胡子快吐完的时候,我们头上方又出现了一个黑影,她急速下坠的同时,还哇哇惨叫着。
我听声辨认出来,是达瓦拉拇。
我心里一紧,心说她撇下我和胡子逃跑时,就把绳子割断了,她现在压根没什么法子能让自己停下来,要这么摔下去,结果很悲观。
我跟她毕竟是一伙的,而且自己一个爷们,总不能见同伴落难而没作为。
我品着她下落的轨迹,也伸出双手来,想试着能不能把她接住。
其实我这么做很冒险,但顾不上这些了。
我也很努力,尤其当达瓦拉拇眼瞅着落到我身前时,我还深呼吸一口气。
我做好一切准备,意外的是,达瓦拉拇下落的轨迹突然变了一下。我搞不懂为何会这样,反正最后我双手跟她来个失之交臂。
我眼睁睁看着她整个身子经过我眼前,又嗖嗖的下落。
我喂了一声。达瓦拉拇只是惨叫着,并没回答啥,很快我听到扑通一声,似乎是达瓦拉拇落水了。
我整个人有些发愣,心说原来我们下方还有一个湖或者池塘。
胡子这时缓过劲来,他还试着游荡着绳子,向我靠了过来,最后死死拽着我一只胳膊。
我们头上方的那棵小树,也因此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胡子跟我先念叨句,“咱哥俩大难不死,真他娘的不容易。”
我把达瓦拉拇的事先放一放,又把精力放在自己和胡子身上。我先赞同的应了一声,而且伴随的,也难受的咳嗽几下。
我和胡子都抬头看着,想接下来怎么办的好。
胡子的意思,我俩一起往上爬,只要配合好,保持统一的节奏感,我们最后能坐在树上。
我也觉得坐在树上至少比被绳子勒着腰强多了。
我应了一声,我哥俩这就一同行动起来。
我们悬空爬绳子,这很费体力。而且当我俩勉强爬上去半米多的距离时。我俩都一愣,胡子还妈呀了一声。
在树上方的区域,原本黑乎乎的,现在黑暗中还出现了一群绿点。这是骨蝇来了。
我哥俩要再没有啥防范措施,一会保准成为骨蝇喷射酸液的标靶。
我和胡子都顾不上爬树了。我想到刚才的水声了,又跟胡子建议,快把绳子弄断,咱俩躲到水里去。
胡子连连应着。
我俩都想把折叠刀拿出来,但现在的姿势很别扭,我俩心有余而力不足。
胡子试了几下后,彻底放弃了,不过他还有别的办法。
他咧开嘴,对着绳子狠狠咬了上去。我听到绳子上传来咔咔的声响。
我是不得不佩服胡子的牙口,而且没几下过后,胡子身子先一松,紧接着一下沉,他先撇下我,往下落。
而少了胡子,挂在树上的绳子急速秃噜起来,我也开始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