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钰这一刀,正中这名军人的胸口,但角度不太正,估计是刺到骨头上了。我听到咔的一声响,这刀只稍微刺入少许。
这名军人疼的直惨叫,我怕他这破锣嗓子真要喊开了,声音会传到胡同外面,惹出其他麻烦来。我急忙捂住他的嘴巴。
邓武斌控制的那名络腮胡,也吓得拿出一脸惊恐样,但他一定是吓傻了,都忘了喊了。
方皓钰对这一刀很不满意,他狰狞的盯着垂死的军人,手上用力,使劲推着刀。这爷们真狡猾,竟还懂的用身体借劲儿。
他整个身子都往前倾斜着,这么一弄,那把尖刀最终刺断了骨头,伴随的又传来咔的一声响,整个刀的刀身全进入这名军人的胸腔中。
这军人瞪个大眼睛,嘴里直往外溢血,身体也渐渐软了下来。
我明显感觉到,捂着他的手掌,一时间热乎乎的。我冷不丁有种撒手的冲动,但怕突然这么一松,这股血别喷出来,溅我一身。
我强压下心头的不适,把他慢慢放到地上。这期间我还看了一眼方皓钰。这爷们的变态劲儿又上来了,跪在地上,把魔方摆在身前,对着它不住的磕头。
我没理会方皓钰,一边蹲在地上,蹭着手心的血,一边看着邓武斌。
邓武斌此刻用刀架在络腮胡的脖子上,冷冷的说,“兄弟,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这次我们杀人,纯属是被迫,你懂么?”
络腮胡没了刚才那种咄咄逼人的架势,反倒低头哈脑的,求我们放过他。
方皓钰最先有反应,他突然回过神来,看着络腮胡问,“你他娘的,刚才是不是踹我来了?”
络腮胡脸色煞白,支支吾吾的。方皓钰一声咆哮,而且他并没站起来,反倒选择了爬行,往络腮胡身边凑了过去。
他这古怪的举动,别说络腮胡怎么想了,我看着心中都发毛。
邓武斌很了解方皓钰,这一刻他一摆手,让方皓钰消停点。
方皓钰尚有一丝理智,而且他一直以邓武斌马首是瞻的,最后他停了下来,改爬为站。
邓武斌让络腮胡别那么害怕,又强调,“我想问几个问题,你要是不隐瞒的回答,我答应你,我们不杀你,但你也得承诺,别事后找我们算账,怎么样?”
络腮胡使劲点着头,说没问题。
邓武斌让络腮胡说说整个果敢的当下局势,尤其同盟军和老缅军都什么情况?
络腮胡几乎想都没想,回答了一番。按他的意思,半个月前又开战了一次,还动用了坦克,双方都有死伤,但好在整个果敢还被同盟军占据着。
我暗暗头疼,也觉得这么乱下去,我们的人身岂不得不到保障了么?
邓武斌并没这么想,反倒笑了,说越乱越好!
我猜他这话言外之意,动-乱时期,更有利于我们抢劫太阳岛赌场。络腮胡却听得直懵。
邓武斌又问了一些小事,都无关紧要的,络腮胡一一作答,而且几乎都在邓武斌问完的一瞬间,他就作答了,这说明他说的都是真的。
络腮胡最后还催促的反问,“能放我走了么?”
邓武斌盯着他,点点头。但这对方皓钰几人来说,这更是个动手杀人的信号。
楼强先猛地抓着络腮胡的肩膀,把他提了起来。方皓钰这变态,拽着络腮胡的裤子,反倒猛地往下一蹲。
络腮胡刚刚强奸女尸,这才过了多一会儿?他那根棒子还没完全消退呢。方皓钰盯着它,脸露一丝狞笑,举起尖刀,来个手起刀落。
这一瞬间,楼强用他的铁臂,给络腮胡又来个拧脖子的酷刑。
络腮胡就这么被虐杀了,他倒地那一刻,脸憋得通红,估计死前想惨叫一番,但脖子断了,这口气硬生生又被憋住了。
方皓钰盯着络腮胡的尸体,嘀嘀咕咕的,还围着他绕起圈来。
胡子冷不丁的有点难熬,尤其细想想,他这次才算真的认清方皓钰。他退后两步,别看没说话,但被吓得直喘粗气。
我倒是能冷静的想一想,也跟邓武斌说,“处理一下现场吧,别露出啥蛛丝马迹,不然被其他同盟军的发现了,别找上咱们来。”
邓武斌听的直点头,但看我这就要把地上血迹擦拭一番时,他又摆手说,“兄弟,没这么麻烦。”
他让我们都躲开。他摸出消声手枪,随意对着两具尸体,开了两枪,之后摸着兜,拿出两颗子弹壳。
这子弹壳是我们从雨林里找到的,是老缅军生产的。他把子弹壳丢在地上,冷笑几声。
我想到一个词,栽赃嫁祸。
我们并没在这里停留多久,而且为了保险期间,接下来走街窜巷时,方皓钰先打头阵,他跟个侦察兵一样,等他确定安全了,我们大部队在跟着悄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