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外人,宋薇随口问了一句,“到底是眼睛感染了,还是为了去参加学术研讨会,事业心这么重吗?”
邓晚舟:“我一直觉得李遇那孩子性格冷得很,就算不能给乔荞做手术,李宴刚刚回国,也应该回鹏城照顾照顾,怎么跑去芝加哥,这孩子真是的。”
大家心系着乔荞安危的同时,都在指责着李遇。
何启东:“你们都别说了,安静地等乔荞手术。”
何启东的心有些乱,怕手术有意外。
回想这从小到大,乔荞的命运一波三折,好不容易不折腾了,又遇到了生命危险。
这个时候,向来是个唯物主义者的何启东,在心中默默祈祷着:佛主保佑,菩萨保佑!
而商陆,一直看着手术室的方向,再不言语:他要守着乔荞平平安安出来。
手术进行到一半时,从京都赶回来的秦森,从一群人的身影中找到了商陆的身影。
他想说什么来着,又没说出口。
“阿森,京都的事情办完了吗?”宋薇最先出声。
众人的心思都在手术上,没人招呼赶来的秦森。
秦森来不及跟宋薇说话,把柯以楠从大家身边拉开,来到一个无人的楼梯间。
“以楠,集团出大事了,老爷子那边也顶不住了,要不要跟商陆说?”
“这么快吗?”本就满心不顺的柯以楠,更是一脸愁容。
秦森也是焦头烂额,“欧洲那边太神速了,商陆这边贱卖了所有的资产,凑齐李宴的2000亿赎金之后,他们便开始着手买入商氏集团的股票。现在集团易主,其余的股东炸开了锅,炸到老爷子那儿去了。”
柯以楠:“欧洲那边想要的是g技术,等他们发现g技术已经被你成功地交到京都那边,他们接手的也是一些房地产、酒店这些烂摊子。现在经济不景气,这些都是亏损项目。”
秦森:“这才是要命的,股东因此炸锅,集团将面临破产,老爷子一个人在鹏城顶不住啊,还是告诉商陆吧。”
柯以楠:“不行,乔荞这边的手术很重要。”
秦森:“可是集团破产,股东给老爷子施压,怕老爷子那边也顶不住。”
柯以楠:“奇怪,老爷子怎么没给商陆打电话?”
秦森:“你们以为隐瞒着老爷子,不让他知道乔荞出事了,他真的不知道吗?”
柯以楠:“老爷子知道了?可他怎么没给商陆来一个电话询问乔荞的情况?”
秦森:“老爷子是久经商场的人,医院的情况他了如指掌,他只是不想给商陆添乱。”
这会儿,商仲伯正在自家的山庄佛堂,跪地祈祷着。
乔荞在医院的这几天,他每天都会来佛堂跪拜。
只愿乔荞平安无事。
而佛堂外面,一片嘈杂混乱。
闹哄哄的,跟要打架似的。
商仲伯的保镖把前来闹事的股东往外轰,股东们也带了保镖。
“商仲伯,不要当缩头乌龟,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再不出来我们把这里砸了。”
墙倒众人推,一点不假。
这就是所谓的“眼见他高楼起,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的悲凉吧。
但商仲伯一心礼佛,只想为乔荞祈祷。
就算明日从鹏城首富沦为乞丐,他也只需要他身边的孩子子孙们平安健康,就足矣。
可是这么简简单单的愿望,怎么就这么难?
“阿忠,加派人手,别让他们冲进来打扰我念经祈祷。”商仲伯手敲着木鱼,继续念着经。
想到远在隔壁市命悬一线的儿媳妇,他满眼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