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是真的哭了,太疼了,像被火钳挠过似的。
季上将疑惑脸,“君夫人,原来你今天不是过来讨打的吗?我还以为你做了亏心事良心不安,所以特意来这刺激沈大小姐好让她打你一顿呢。要不然为什么沈大小姐警告了好几次让你滚你也不滚,君剑都提醒过你了说沈大小姐脾气不好你也不听,这不是明摆着送上门讨打吗?”
顾雪宜呆滞。
怎么听起来竟有几分道理似的。
她张了张口想反驳,旁边刚喝过几口水的沈月珠再次扬起了鸡毛掸子,眯眼瞅她,喝道:“滚!以后遇到我绕路走,要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顾雪宜唬了一跳,再不敢继续逗留,忙忍着痛在刘嫂的搀扶下快步奔了出去,连地上那一大包婴儿衣服都不要了。
“季大哥,让你看笑话了。”沈月珠这会儿才感觉到了一点不好意思。
她其实已经很收敛自己的脾气了,在过去近二十年的末世生涯里,她已经习惯了用拳头解决问题,简单粗暴才是真正的她。
但这一面让还不太熟悉的朋友看到,总归是有些尴尬的。
季上将摇了摇头,笑道:“我觉得你这样很好。”
顿了顿,又状似无意地问:“月珠,你这么生气,是不是因为还放不下君剑?”
沈月珠点头:“是,我是放不下。”
季上将脸色一黯,下一秒就听到沈月珠咬牙切齿地道:“君剑负心出轨养情妇什么的我都可以不计较,但他居然敢纵容顾雪宜和他的私生子欺负远儿,这点绝不能忍!这辈子,我就跟他君剑耗上了!”
什么时候君剑彻底玩完了,什么时候她再放下他。
季上将怔愣了片刻,忽然笑了起来,那种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愉悦也感染了沈月珠,她便也跟着笑了。
经过这番折腾,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多,沈月珠心里还挂念着家里的儿子儿媳,于是加快了采购进程。
趁着她在挑选东西的空档,季上将不动声色地敲打了两个店员一番,又将那把惨不忍睹的鸡毛掸子买了走,明面上说的是家里刚好缺个打扫的物件,但两个店员心里都清楚,这是搞定人证后又打算消灭物证了。
两人再三保证她们今天什么都没看到,季上将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于是沈大小姐依然是那个高贵脱俗的名门闺秀,什么打人事件,纯属子虚乌有。
沈月珠对此毫无所觉,一心一意地为即将出生的孙子挑选奶瓶尿布什么的,半小时后,和季上将每人提着几大袋的东西出了店门。
季上将倒是想将沈月珠送到家门口,最好还能在明月山庄蹭顿饭,但又怕追求的步伐迈得太大会起反作用,便只是将人送到明月山脚下,然后挥手道别。
沈月珠到家的时候,君明远正在二楼房听电话。
电话是景宇浩打来的。
“君少,您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查到了。”他的语气里带着莫名的古怪,“杨梅上午去法院起诉了一个人。”
君明远的脑中像是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抓不住,“紫羽?”
“不错,就是她。”
“什么罪名?”
景宇浩顿了一下,答道:“破坏军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