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发抖。
伤口要是再深一些,流血要是再多一些,她肯定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有生命危险。
何启东眼里忽然有怒意,“受这么重的伤,昨晚怎么不按门铃?”
明明是责备的语气,邓晚舟心里却有些暖。
她扬起唇角,“我不是怕你见到我,会烦我嘛,嘶……”
何启东动作轻了些,慢了些,“你也知道疼?”
“不疼。有你关心我,就是心脏被插了一刀,也不会疼。”邓晚舟十分开心。
何启东把手中未拆包装的医药棉花,塞给她,“自己擦。”
“我伤这么重,我怎么自己擦啊?”
“我看你不像受伤的样子。”
“……”
“还有,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才让你进来,你别想多了。”
邓晚舟无力地眨了眨睫毛,“何启东,刚刚还觉得你挺关心人的,你能不能别这么伤人,好歹我现在还受着伤呢。”
何启东看了看她手臂上的伤。
血迹斑斑的。
他确实有些不忍心。
但他不想给她任何希望,“我叫个车,把你送去医院。”
“你不能送我吗?”邓晚舟紧紧蹙眉。
何启东没有回应她。
转身去找手机。
长腿迈开几步,忽然如同脚踩棉花。
整个身子有些失衡。
差点栽下去。
何启东忙抚住身旁的柜子。
这种感觉如同二十岁那年,突然栽倒,被好心人送去医院,检查一番后,说他脑子里长了一个瘤。
病情不是不是已经稳定了吗?
难道脑子里的那颗瘤,又恶变了?
何启东握着柜子的手,用力紧了紧,全身紧紧一崩。
手心里冒出了冷汗。
坐在沙发上的邓晚舟察觉到不妙,起身,关切道,“阿东,你没事吧?”
语音刚落,见何东启整个人像一根被砍断的树枝一下,栽倒在地。
医院里。
邓晚舟哭着给乔荞打电话,“嫂子,阿东突然晕倒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脑子里的那个瘤。你能来医院一趟吗?”
“……”去到公司开着会的乔荞,招呼都没打一声,走出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