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慕言顿时一愣,忽然明白,闻子墨为什么会和她讨论起这样的事。最近他虽然教了她不少东西,但是对于这样重要的事,是不太可能来和她这个年幼的女公子商量的。
她并无决策的权力。
但这是怀疑她是细作?简直可笑,没有谁比她更希望,自己的亲爹成事了。她还想着以后当上公主,过着被众多漂亮小哥坏绕的幸福生活呢。
“先生这是对我生疑了?”她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早知道就不多嘴问这一句了。
不过果然还是问了的好,不然闻子墨这个切开黑,要是她不问就不说,等到了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她才会知道,自己这个堂堂女公子,竟然无知无觉的成了细作。
越慕言不痛快的哼了一声,粗鲁的将手上的一册甩了出去。线装的籍,顿时飞散开来。
页上的淡黄,说明着它来历久远。
闻子墨忍不住眉心一跳,那本古籍,他特意找出来给她看的。因为时间的关系,还没来的及再抄录一本。
所以,如果这个死丫头再粗鲁一点,导致页残破,无法完整的将其中内容流下去,那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罪人!
以后,他再也不会让她碰原本了!
越慕言当然是故意的,她这是借机发挥,老被人压着损,她也是很生气的好嘛。然而战力的不对等,导致她眼下只能一次次认怂。
这次难得的好机会,不发泄一下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若说闻子墨这样的人,会有什么弱点的话,那就是这类的孤本珍籍了。她这举动,不亚于甩了他媳妇了耳光,绝对能让他动容的同时,也能让自己痛快一点。
“哼。”她一脸的不痛快,坐在高高的椅子上,但两条腿轻轻的晃悠着
,显示着她的好心情。
闻子墨哪能看不出来,他暗自磨了磨牙,面上也只能一派从容淡定,缓缓道:“自然不是对你生疑,只是事情的走向,于你却是不利的。”
他能在第一时间发觉此事,若是接下来事态还是如此,便会有旁的人发觉。怀疑的人多了,再不可思议又有什么用。
偏偏这个紧要的关头,主上也不可能赶的回来。
闻子墨内心隐隐有种猜测,这事情好像在针对着谁似的。只是到底针对谁,眼下还言之过早。
越慕言当然知道,这一次认真的问道:“透出去的消息,除了马场的事,其他的都是什么?”
提到这事,闻子墨的神色顿时又沉了下来,开口道:“为我们采购物资的商人,在魏皇室掌控的城池出事了。”
“而且,我们安插在准唐王那边的耳目,也几乎都被发觉了。”
这是最要命的事,那些人在严刑拷打之下,不知道会透露出什么样的情况。
越慕言沉默了,想也知道这事有多糟糕,皱眉想了想,抬眼问道:“那怀陆王、还有魏皇室那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