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手抖的不成样子,哪里还端得住杯子,华端着,拿了勺子,一口口喂她喝,一边喂一边流着眼泪安抚她道,;江总,小卿和周总一定会没事的,他们一定会没事的,你放心吧!;
江年点头,沉沉点头,自己端过杯子,仰起头来便大口大口地喝,不管糖水是不是洒了出来,洒的嘴角衣服上都是。
她只知道,此刻,小卿和周亦白都在手术室里抢救,她不能有事,她绝对不能有事,她一定要好好的,她一定要好好的。
手术,一直在进行,不管是江年还是周柏生都清楚,没有消息从手术室里传出来那便是最好的消息,就证明小卿和周亦白都在抢救,没有生命危险。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三个小时过去,在手术进行了超过五个小时后,终于,一侧的手术室大门再次;哐当;一声被拉开,有医生和护士走了出来。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马上,江年踉跄着扑过去,一把抓住了医生的手臂,从未有过的急切与慌张地问道。
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医生和护士都没有见过江年,也不知道江年是谁,不过,他们可是收到过上面的领导指示的,要不惜一切的代价抢救周亦白和小卿,所以。猜到江年的身份肯定也是不简单的,为首的主刀医生接下口罩,亲切地道,;女士,你放心,孩子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不过,孩子多处软组织受伤,右手手臂粉碎性骨折,腿骨和肋骨都存在骨裂的现象。;
;我孙子的右手可不可以恢复?;马上,周柏生也拄着拐杖过来,急切地问道。
周柏生医生自然是认识的,毕竟周柏生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家,万丰集团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医生赶紧点头道,;孩子还小,生长力很强,只要好好配合治疗,精心照料,应该半年之后就能恢复正常。;
听到医生这句话,江年浑身紧绷到随时都有可能断裂的神经终于稍稍放松了那么一丁点。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哪怕是要了她的命,只要小卿和周亦白没事,她都甘愿。
周柏生和其他的人也是,听了医生的话,心里终于好过一丁点了,现在大家唯一期盼的,就是周亦白不要有生命危险。
;谢谢,谢谢!;慢慢地,江年松开了医生的手,仍旧抑制不住轻颤着,由衷地道谢,又问道,;我可以进去看我儿子吗?;
;女士,手术刚结束,还有收尾的工作没有完成,建议你再在外面等一会儿,大概半个小时后,我们的护士会把病人推出来。;医生婉拒道。
;好,好。;江年点头,只要小卿没事了,半个小时而已,她可以等的,;谢谢,谢谢你们。;
医生笑笑,又跟周柏生说了两句后,这才离开。
;小年,没事的,亦白和小卿都会没事的。;待医生走后,周柏生深深吁了口气之后,轻拍江年的肩膀,安抚她。
虽然,他的担心比起江年来半分也不少,可是,他毕竟是快七十岁的人了,经历的比江年不知道要多多少,而且做为长辈,自然要更有担当些。
江年抬头,看向周柏生,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太太,周董。;这时,阿成大步走了过来。
;怎么样,人都抓住了吗?;周柏生急切地问道。
;上了岸的绑匪除了一个夏妍,其他的人都死了,负责接应的绑匪倒是有几个没死,可是他们只是负责接应。对于绑架和幕后指使,一无所知!还在游艇上的人都跑了,将游艇开到了公海,警|方追过去的时候,在海面上发现两俱尸体,还不确定和这次的绑架有没有关,那一亿玩现金,有九千七百万已经被追回,剩下的三百万暂时不知去向。;一口气,阿成将所有的情况都汇报完了。
;夏妍呢?;沉沉的,江年问道。
过去这么多年,没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江年这么痛恨一个人,这么想要一个人死,而这个人,就是夏妍。
;被警|方关押起来了。;阿成回答道。
江年死死咬住后牙槽,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
现在,还不是弄死夏妍的时候,她要做的,是等小卿和周亦白从手术室里平安地出来。
等小卿和周亦白醒来之时,便是夏妍的死期来临之日。
;这次绑架,是夏妍策划的?;周柏生又一脸疑惑地问道。
夏妍呆在周亦白身边五年多,他对夏妍虽然不算了解,可是平常工作上接触也不算少,他看人向来准,没看出来夏妍居然有这么深沉的心思。
;不知道。;阿成摇头,;她暂时什么也不肯说。;
;那就让人好好招待她,直到她肯说为止。;愤怒的,周柏生吩咐。
;是。;阿成点头。
;哐当.......;这时,另外一侧的手术室大门被拉开,江年和周柏生听到,只以为是周亦白的手术结束了,立刻便大步过去。
可是,出来的却只是一个医生,看到他们俩,医生满脸急切地道,;血不够,病人还需要输血。;
;那再抽我的。;毫不迟疑地,江年跟医生道。
;江总,.......;华看着江年,欲言又止。
;不行,你的血再继续抽下去,你身体会受不了的。;医生摇头,拒绝了。
江年摇头,;没关系,我可以的。;
;小年,不能再抽你的血了。;第一次,周柏生阻止了江年,然后,问一旁的保镖道。;血还有多久送到?;
知道周亦白情况危急,在几个小时前,江年被拉去抽血的时候,周柏生就又打了电话,想办法又弄了一千多毫升RH阴性血,紧急送过来,现在三个多小时过去了,血应该在路上了。
马上,保镖打电话询问情况,然后汇报道,;还有十分钟。;
;十分钟,可以等吗?;看向医生,周柏生商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