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琅园风景好占地大,在等越秉言从贯城回来的时候,越慕言带着小伙伴,在明琅园里玩的非常的嗨。
不过先前留在园子里的人,似乎口风不紧,在外边和人说起,她这个女公子的事迹。结果就是有一天,逸臣告诉她,外边说女公子不学无术,整日里纵马,还带着恶犬横行霸道。
传这谣言的人,良心都不会痛的吗?
越慕言撇嘴心想,自来了鹿城,她嫌出一趟门都要带二百人,太招眼了。另外因为鹿城,不如宜阳安全,甚至她出门还要提前静街。
这么一来,她根本不愿意出门了。
一直待在自己的园子里,她上哪去‘横行霸道’啊?
说她不学无术,只会纵马玩乐的更是头铁啊,敢这么说她这个女公子。难道她学骑射,不算是在学东西?
她还每天打拳一个时辰!
结果问了逸臣后,他迟疑了一瞬间,便老实答道:“女公子,在那些人的眼里,大概只有习女红针凿,才不算是不学无术。
心累。
淡淡的孤寂浮上心头,越慕言气鼓鼓的瞪着逸臣,近乎质问的道:“你也觉得,我不该学骑射,而是该绣花裁衣?”
“怎么会。”逸臣慌乱了一瞬间,认真的道:“女公子是女公子,同那些贫家百姓怎能相比,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可以说是无脑顺着她了,但是越慕言还是觉得烦燥,但是眼角瞥见,逸臣脸上的慌乱,甚至眼中夹杂着的恐惧,她的心一下子凉了。
她是把逸臣当做自己的小伙伴的,但是在他看来,却是依附着她的。所以,她脸色稍变,就会引起他的恐慌。
一股莫名的火气冲上心头,但是她不是会迁怒别人的性格,也不忍心凶逸臣这样的人。把怒气压下去,憋的她眼睛都红了。
霜竹不在,她好久没有撒娇了。
深深的喘了一口气,撑出一抹笑,越慕言开口道:“不必去管那些谣言,那些人莫不是以为,对我指指点点,我就会按照他们的想法行事了么?”
“简直可笑,你说的没错,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谁也休想对我指手画脚!”
若是换一个人在此,便是谷儿,都会觉得女公子脾气怪异,说生气便生气,非常的阴晴不定。但是逸臣却不同,他只担心自己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引的女公子不悦。
他喜欢待在女公子身边,不想被抛弃!
说完那句话后,越慕言心里的烦燥少了些,瞥见逸臣不安的神色,挥挥手道:“不要怕,我没有生你的气,只是、只是......”
逸臣听了个话音,眼睛就亮了起来。女公子在对他解释,他在女公子的眼中,还是有些份量的。
“逸臣明白。”头一回这样放肆的打断,逸臣垂下眼轻声道:“女公子没有对逸臣生气。”
让女公子生气的,是外面那些不知所谓的人。
他不会放过他们的。
傍晚时,一个遮头挡脸的少女,出现在城中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