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逸臣很反感别人,盯着他的脸看。但是如果这个人是女公子的话,他反而觉得有些高兴。因为不同别人的目光,女公子的眼神里,只有欣赏的赞叹。而不像旁人,深深藏起来的恶意。
越慕言不知道站在一边的人,心里边正想的热闹,她细细的将那几封邸报再看了一遍,想从其中多了解点东西。虽然已经是好几年前的邸报了,但是也能从当中,推敲出一些东西。
比如,除了知道武安帝后宫最得宠的,是一个姓董的妃子外,还可以得知朝堂上,几个比较得势的人。能在殿上,就差没有指着武安帝骂的几个臣子,都是真心为大周着想的人。
虽然关注点不太对头。
越慕言希望,武安帝还没有昏庸的太彻底,这么快就把身边忠心为国的臣子,都给收拾了。好歹给个机会,让她鼓动她爹去挖点人才过来啊。
几乎在这呆了一整天,临走时,越慕言把所以关于地理方的籍,都给搬走了。逸臣虽然觉得怪异,但是也没有多说一句话,于是累了一天回来的闻子墨,一进房就发现架上空了不少。
揉了揉额头,闻子墨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家童,心想若是女公子想把都般走,他这个养了几年的章,大概也不会说一个不字。
怎么有种养女外向的感觉?
不等越慕言朝自家爹的房进军,那个她期待的拳脚师父就来了。虽然伤了一条腿,但是拄拐站在那里,那股气势也扑面而来。这种感觉,她在初见爹的时候,也从他的身上感受到过。
不过之后就没了,大概是她爹特意收敛了起来。
“雷师父好。”越慕言仰着头笑道,她有点想越瀚小豆丁了。因为除了在他的面前,她只有仰视别人的份。
雷苍抱拳道:“雷苍见过女公子。”
越慕言刚想说点啥,眼角的余光处,就感觉到身后一道幽怨的目光。一侧脸,就对上了万忠死板的脸。
......身边尽是些影响她进步的人啊。
早几年前,也是因为万忠等人的态度,才让她直到快八岁了,才铁了心想要好好锻炼自己的武力值。
狠心的无视了万忠的目光,越慕言朝立在面前,不到三十岁就满脸风霜的男人道:“我既叫你一声师父,便是诚心想学师父的本事。若是我做的不好,师父只管严加管教,我绝无怨言。”
雷苍轻笑:“女公子真是好心性,不愁学不成本事。”虽然面上一派赞叹,但是雷苍却并不打算,真的严苛的要求女公子。无他,在来此之前,主上亲自见了他,话里话外都透着一个意思。
不准他让女公子太吃苦了。
越慕言还不知道,暗处还藏着一个影响她进步的人,兴兴头头的开始安排自己的课程。早起打一套基本的拳,若是闻先生有空过来,她就学学化课。没空的话,她就会练习弓箭。
而下午午睡后,迎接她的,就是一系列的训练。在手腕和腿上绑上重物,在空旷的地方奔跑。这样无聊又枯燥的事,真的需要一点耐性才能坚持下来。而天长日久的坚持下去,则要再加上毅力。
对招就更是被完虐了。
越慕言双拳齐挥,但是雷苍一只手,就从从容容的握住了她的手。直到她累的直喘气,也没有一下是打中了的。不过她也发现,渐渐的,自己挥拳的速度倒是越来越快的,虽然还是拳都没有打中人。
之后她弄了个砂袋,没事就揍一顿砂袋,揍完就神清气爽了。
其间孟壁几人过来,来叫她出去跑马,被她给推了。因为这次,不仅是孟家几个兄弟,还有他们的一些玩伴。
人多,肯定闹的慌。而且越慕言眼下对跑马不感兴趣,只盼着她的大表哥,快一点去北郊营里磨练。
“大表哥也不小了,怎么整日里,还想着嬉乐?”她开口打击,要是能激的这小子,立刻主动要去磨练就好了。
孟壁咧嘴笑道:“怎么是嬉乐,只是趁着现在同兄弟们聚聚罢了。我爹说了,等这次任、温的接风宴过了,我就要去北郊营了。”
温家的接风宴,是四天后,任家则隔了一天。如果快的话,大概最多七天后,她的这位大表哥就要去北郊营了。
得到确切的日期,越慕言也笑了,不过还是道:“既然如此,那大表哥便去吧,慕言就不必了。省的大表哥还要照顾我,也无法尽兴了。”
孟壁想说,她这个骑术根本用不着人照顾,但是说出来觉得有些打脸,便也就住了口。见她确实不想去,只能就这么走了。
越慕言有空的时候,就翻看从闻先生那里带回来的,虽然模糊,但是心中对大周的一些地形,也有了一些轮廓。她穿着一身短打,一边跑一边想,可以找个借口去她爹的房里晃晃了。
在那里,她能得到的消息应该更多了。
云夫人虽然不想知道鹿鸣院的事,也打听不到鹿鸣院里的事,但还是知道了,这边多了一个上过战场负伤退下的将士。这下一来,本来就急迫的想法,就更加急切了。也不拘着儿子,在屋子里背诵,而是让人带着去院子里练练拳脚。
小小的人儿,像模像样的挥拳踢腿。
阿丑瞄了眼站的有些近的侍女,开口道:“你们都站开些,小心被我给踢着了。”说完就是一个后空翻,站稳立刻又是一个扫堂腿。
被云夫人吩咐,跟过来照看瀚公子的俩名侍女,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只能依言站的更远了一些。
越瀚被阿丑露的那一手,给惊艳到了,眼睛闪亮闪亮的。阿丑低头对上那目光,愣了一瞬后,有些不忍的撇开了视线。
要怪,就怪你不是我家夫人生的吧。
一边的侍女,看着瀚公子在阿丑的教导下,摆出架势比划着。偶尔听到一点声音,不过却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
想来也就是纠正瀚公子动作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