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南,你先回公司吧,我明天再联系你。;沈听南不放心,正要说什么,江年却看向他,微微笑着打断了他。
看着江年,虽然有些不放心她,可是,江年的个性,沈听南了解,所以,一瞬的思忖之后,他点了点头,;那你自己当心,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江年看着他,微微点头一笑,;好。;
;那我走了。;话落,沈听南才松开了江年。
;嗯。;江年答应一声,目送他离开。
沈听南大步出去,在走到门口,经过周亦白的身边时,他的脚步微微顿住,凌厉又冷冽的目光,狠狠扫了周亦白一眼,这才真正的,大步离开。
待沈听南离开后,周亦白才进了步房,走到江年的面前,看着她脸上的泪,他伸手过去,温热干燥的大拇指指腹,轻轻地落在江年的脸上,替她去拭脸上的泪水。
江年站在那儿,竟然不闪不避。
;阿年,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么?;最后一次,周亦白开口,哀求江年。
江年看着他,微微一笑,却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淡淡道,;走吧。;
话落,她越过他,去拿自己的东西。
周亦白站在原地,手就僵在半空中,深吸口气,闭了闭眼,尔后,转身,从江年的手里,拿过她的东西。
;我来。;
;不必。;
话落,江年拿了自己的背包,往外走去.......
..............
;不好意思,我的证件还在公寓里,你方便陪我回去拿一下吗?;
上了车,车子慢慢驶出医院,拐上大马路的时候。江年侧头看向坐在身侧的周亦白,客套而又疏离地开口。
从今天以后,他和她,就形同陌路,再无瓜葛。
周亦白就坐在离江年一臂远的地方,明明只要他一伸手,就能碰到她,将她抱进怀里,占为已有,狠狠亲吻。
可是,此刻,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将他们越拉越远,远到明明近在眼前,却遥不可及。
;好,没问题。;看着江年,喉头一阵哽涩之后,周亦白点头,沉沉答应。
;谢谢。;江年微微一笑,道谢之后,便又撇开头,看向车窗外,一路,两个人再没有一句多的话。
还好,从医院到银岭公馆不算太远,也就四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等车子开到银岭公馆楼下,停下时,江年下车,上楼去拿东西,周亦白也跟着一起下了车。
;你可以在车里等我,我很快下来。;发现周亦白跟了过来,江年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淡淡开口。
周亦白勾起唇角一笑,;我陪你。;
江年看他一眼,既然他喜欢,她也不再阻止,就由他一路跟着,两个进了电梯,然后,到达1楼,又一起进了公寓。
快两个月没有回来了,可是公寓里却干净的一尘不染,但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在原来的位置,没有被人动过,沙发上,周亦白用的枕头和毯子仍旧整齐的叠放在那儿,有新鲜的粉色百合就摆放在沙发旁的边几上,轻风从阳台吹拂进来,阵阵花香扑鼻。
站在门口,也就扫了一眼之后,江年换了鞋子,进去卧室拿结婚证。
那本结婚证,从东宁带去了巴黎,又从巴黎带回了东宁,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
江年换了鞋子进卧室,周亦白也脱下鞋子,换上了他专属的拖鞋,然后,去厨房拿了水壶,打算烧点热水。
这里的一切,是如此熟悉,熟悉到每一样东西和每一样东西的位置。都刻进了他的脑海里,过去的一个星期,只有天知道,他一个人在这个小小的公寓里是怎么熬过来的。
;好了,可以走了。;
江年拿了结婚证出来,却忽然听到有有电热水壶烧水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她走过去一看,周亦白就正背对着她,站在料理台前,守着电热水壶在烧水。
听到声音,周亦白转过身来,勾唇浅浅一笑,;不急,先烧杯热火给你喝。;
江年看着他,张了张嘴,竟然无法拒绝。
;阿年。离婚协议,我想加一条。;看着江年,见她不说话,周亦白又淡淡开口,嗓音低沉,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