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胡风早早归军,那就趁早再往南出行。王金羽上楼请求王媛娉上车启程,王媛娉问:
“下一地是去哪里呀?”
“按行军速度,应该是唐州府。”
王媛娉一边下楼一边说:
“只望到了唐州府,却不似这些小地方如此乌烟瘴气。本宫实在受不了小地方妖里妖怪的气氛了!”
王金羽跟在后面说:
“娘娘放心!下一地,小的保证,一要情趣不减,二要不沾官家,三要收入满满。这样的计划,娘娘是否满意?”
“这还差不多!”
只不过王金羽心说:
“前程暗似漆,谁人知道有无阻隔?只是,再也不敢随意搅动官府利益得失了。”
三百人一路南行,虽然路途依然淋漓不堪,但温热的太阳让所有人心情大好。王金羽在马车中与王媛娉闲聊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便叫过胡风说:
“吩咐下去,着探子先去唐州定下酒楼。之后,将这三百人队伍分散成五个纵队。保持前、后、左、右、中的队形前进。前面延伸十里,后面五里。”
“遵命!
从汴京到方城,王金羽来来回回走了近十次,每次去往利州兴元府,这是必经之路,只不过每次几不停留,就算停留也从不打听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从方城往南而来,也并不陌生。两个月前去找皇上,风风火火走过一回。但是王金羽为什么害怕襄州地界周边呢?因为他在滋阳时候弄死过襄州知府大人。虽然那知府大人死得不明不白,但有点脑子的官府人员,必然怀疑是他王金羽暗中作怪。
人家是知府大人呀!那知府大人是个人物呀!哪没有个狐朋死党?如果有人知道他王金羽来了襄州地界,暗下使个绊子,惊了皇后娘娘仪驾,王金羽也不好交差。再说,人家不动则已,一动就是杀着,王金羽也招架不住。
这也是王金羽在皇后娘娘一百近身侍卫的保护下,还自带二百便衣禁军不离左右保护的原因。再说,那飞贼,如果真是汴京方面的暗探,他的危险系数接近于一。
所以,王金羽要按正规行军姿势保持队形。尽管他的便衣禁军武器是火枪,小心天下事也是长寿的因素呀。
尽管一路平安无事,但北宋末年的阴沉气氛始终笼罩着他的心头。金国蠢蠢欲动,大宋民间自然惶惶不安,聪明一些的官员大肆囤积金银珠宝,其手法已到了惨无人道的地步。
王金羽就这样坐在马车中,几乎不言不语。王媛娉捅了捅他问:
“又怎么了?越来越不像个皇上身侧大宦官的样子!你不是叱咤北疆,呼风南岳的王谏官吗?”
王金羽回过神来,露出勉强的笑容,回言道:
“小的思绪信马由缰了!”
“哼!本宫看呀,你的烦恼不外乎是,在岳母眼皮底下不敢随意沾手美丽女子而已!你随皇上出宫,皇上一夜五女,你多少也占到便宜,可随本官出宫,一个美女也见不到,心痒难搔吧?”
王金羽只能呵呵,说:
“有您在此,小的不敢染指女色,您不在,小的也循规蹈矩。”
“哼!你们男子如何做到循规蹈矩?除非是真太监!”
王金羽慌张地阻止王媛娉说:
“求求您了!不要动不动就拿真太监假太监说话!”
王媛娉倒是没认真下去,爱怜的说:
“本宫也是女人,自然不会计较你的真假问题。只是你这侍候人的功夫,实在有待提高呀!特别是面对女人,你是不是应该更主动些?”
王金羽又害怕她没事找事,只好假装糊涂地说:
“如果您累了,小的给您按摩按摩?如果您烦了,小的给您讲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