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大人!”
“快去快回。”
“遵命!”
李炎喜滋滋地走了。没过多久,李炎果然带着那小娘子回来了队伍。王金羽坐在车里奇怪地问李炎说:
“民间女子一般将风节看得重要,你为何一去就带走了?”
“嘿嘿!我跟她说,你丈夫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不如跟我走,因为我亲过你的嘴,还不止一下。她不肯。我又说,你迟早是我的人。她说不可能。我又说,我会求王大人向皇上禀告,然后皇上会赐婚于你,你终究得随了我。她一听,只说,丈夫尸骨未寒,如何使得?我说你丈夫的尸体找不到了,可活人还要活下去,为小孩子着想吧。然后她就拉了小孩跟我走了。”
王金羽敲了他一下头说:
“不错呀!原来想给你找个女人纳个妾位,谁知你一见女人就来事儿。”
“这事还得感谢王大人!”
“哦?”
“昨日,王大人不强迫李炎去做那个什么要命的人工呼吸,这姻缘哪会从天而降?李炎这里对王大人大恩大德!”
“本官不要你感谢!只是你有了二位夫人,不得厚此薄彼,亏待了这位娘子,也不得嫌弃前面夫人!”
“李炎省得!李炎省得!”
两人谈了一会儿,王金羽又叫来两位便衣说:
“你们快马加鞭,前去鄂州知府得知,本官晚些时间,前去衙门一会。不必跟他说三道四,只报本官名号即可。”
“遵命!”
天黑了良久,王金羽一行来到鄂州。进入鄂州府衙时间,已是亥时。
鄂州府衙果然灯火通明。知府大人在大堂里大大咧咧地坐着,听衙役进来报说王金羽一行已经来到,也是不慌不忙地踱出来为迎接王金羽走个过场。
虽然王金羽来自汴京朝廷,但王金羽不是皇上,理论上知府大人不必跪礼。虽然王金羽是受宠宦官,又是当朝驸马,但是大宦官名字历来不受正品官员正眼相看,而且大多官员也不知王金羽这个隐形驸马的来龙去脉,所以更没有跪礼的理由。
但知府大人应该恭敬才对。可鄂州知府虽然面子上不敢不听吩咐,但心里极其鄙视王金羽的身份。他从天黑一直等到亥时,是非常不情愿的。
王金羽也不计较,见过知府大人,双双见礼。然后进入府衙坐定,知府大人倒是表面恭敬,专门让王金羽坐了主位。王金羽心想:
你心里肯定对我是不服气的。你若听话及时响应本官,本官倒不会砍你头,你若与本官顽抗到底,本官也不客气。反正杀多杀少一样。
王金羽先开口说:
“知府大人知道本官的来意吧?”
“这个……本官确实不知!”
“不知者本无罪!但对你来说,不知者反而有罪呀。”王金羽要先来个下马威。
知府纳闷地问:
“王大人此言何意?”
“朝廷当前进行金银变法,大宋各路各府纷纷响应,积极配合。此处荆湖北路下辖鄂州府,应该对新版银票流通起到带头作用。但是以本官来去民间所了解情况来看,效果不是一般的差哪!知府大人知道问题出在哪吗?”
知府一怔,突然闪烁其辞地说:
“这个……本官却是茫然无知,不知王大人所言何意,请王大人明示!”
“好吧!不跟你转弯抹角磨嘴皮子了!来人!将犯人带上来。”
便衣禁军押上来一人,正是彭员外。这彭员外早早醒来,却五花大绑,被推到堂前。他抬头一看,见了舅舅大骇,心呼大事不妙!
“舅舅救我!”
知府大惊失色,三两步冲至彭员外身前急问:
“你为何被绑至此?”
彭员外哭道:
“舅舅呀!外甥不敢说呀!此回只怕小命不保呀!”
知府大人已然明白事已败露,两眼发黑,差点晕倒在地。他回身给王金羽跪下说:
“王大人!请您放了我外甥,我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