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好笑!大就大了,本娘娘都不怕,你怕什么?”
王金羽有点儿跟她说不清楚。他想告退出门去问便衣禁军就知道如何回事。王媛娉也似乎知道他的心思,便说:
“娘娘有点儿小累,想休息片刻。你自个儿去问你的属下,一切都明白了。”
“小的先侍候您歇了再去不迟!”
王金羽迫不及待地想出门,但还得先客气着。而王媛娉已经看出王金羽的心思,再说已经习惯了无人侍候,便说:
“罢了!娘娘又不脱衣,合衣躺一会儿就得了。你去做你的大事吧!”
王媛娉将“大事”二字说得很响,真叫王金羽浑身不自在。但王金羽确实在密谋大事,心想,难道王媛娉也知道他要杀了童子遥?
管她!反正迟早要“做大事”,反正她又阻止不了。于是,王金羽告退出了门。
门外张小伟依然带领两位便衣禁军巡逻着,一见到王金羽出门,就隔空施了一礼,未说话。王金羽走了几步,又回头耳语张小伟说:
“可有异常?”
“您指?”
“飞贼?”
“昨日至今,未见飞贼。”
“那本官醉酒之后,娘娘可曾下过楼去?”
“对了!听说桂州府太守大人来要求见王大人您。孙宏远头领第一次来禀告,娘娘说您正在休息。第二次来禀告,娘娘也如此说。第三次来,娘娘自个儿下去过,但一转眼又上来了。之后,娘娘再也没有下过楼了。”
“哦,昨日还是今日?”
“昨日下午申时。”
“哦!”
王金羽下楼了,他必须让孙宏远给他汇报情况。孙宏远被便衣叫来,王金羽还未问话,孙宏远急迫地说:
“不好了!有一位便衣没有回来!”
“怎么回事?”
“王大人昨日派出去搜索太守大人负面证据的便衣禁军遭遇袭击,有一人被对方揖拿,目前未知去向。已经回来的便衣禁军也是伤痕累累,据他们所说,对方似乎早就知道王大人会派人调查广南西路官府,所以防备甚严,但是,对方也未表明身份。”
王金羽又气得不行,几乎大怒。但此时不是他生气时候,他只好按下性子说:
“听好了!若是官府交不出一个活人来,咱们杀了桂州府大小官员!妈的!本官倒要看看,是他们官员们狗头值钱,还是老子的便衣护卫的命值钱!”
“还有……”
“哦?是不是童大人来过?”
“正是!桂州府太守童大人来过三次,属下也上楼向您禀报过三次,前两次被娘娘给拦下了,第三次,娘娘亲自下来见过童大人,只说了两句话,娘娘就走了。”
“你记得原话吗?”
“记得。”
“第一次来,童大人说什么?”
“童大人第一次来,直接说要见王大人。属下上楼禀报,娘娘说王大人正在休息。属下给童大人回话,童大人未说什么就离开了。第二次,童大人说有重要官务与王大人相谈,但娘娘依然说王大人休息着。童大人第三次来,却说:广南西路政务有变,王大人若不面见,也得见皇后娘娘一面。”
“他为何知道皇后娘娘同行此处?”
“属下不知!但童大人第三次来时,只带一名师爷随从,而且进了酒楼便跪倒在地,大呼求见皇后娘娘!属下看他并无凶器在身,况且毕恭毕敬地跪着,便上楼说与娘娘听。娘娘见您依然睡着,便下来接受童大人的礼拜。”
“说什么了?”
“童大人说,广南西路目前物价难以抑制,官民造反,正在强行弹压,请娘娘小心谨慎。娘娘说,此行不涉官务,若有官场震动,可向朝廷奏言,若信任王谏官,也可相商。之后,娘娘就上楼了。”
“妈的!狗日的童子遥,他是将本官往绝路上逼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