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晴悄悄对宋楚颐说:“看起来比你好多啦”。
“你说的没错”,宋楚颐笑了笑,挽起唇角。
能亲眼看到云央嫁给这样一个男人,他是欣慰的,再也不用活在往日的愧疚里,这个男人明亮干净的眼睛,他感觉的出来,这个男人很阳光,也是真的爱她的,这份爱不比宋楚朗少。
他们都是心灵上有残缺的人,或许正需要这样的人来填补吧。
就像他遇到了晏长晴。
婚礼开始,容畅牵着宋云央的手进来,今天的宋云央是很美的,披着肩膀的婚纱,嘴角含着宁静的笑。
他们像寻常的恋人一样宣誓、戴上戒指、祷告、亲吻、结为夫妻。
宋楚颐猛地回头一看,突然看到宋楚朗坐在最后面阴影处,找着一圈胡渣,头发也茂盛了些许,人也瘦了一圈,黑『色』的衬衣看起来空『荡』『荡』的,如果不是他仔细看,真的很难认出来。
婚礼一结束,他马上站起来,教堂里人『潮』涌动,他过去的时候,那个位置已经空了,仿佛刚才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
“楚楚,你干嘛突然起来走那么快”,长晴小心翼翼的走过来。
“没什么”,宋楚颐回头,宋云央和安德烈?卡西拉并肩朝她们走来。
“你好”,安德烈?卡西拉微笑的和宋楚颐握了握手,用不大流利但咬音清楚的中说:“你就是云央的二哥吧,想认识你很久了,一直很好奇云央究竟喜欢上什么样的一个中国人”?
宋楚颐嘴角染上笑意,“你比我好很多”。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会比你以前对云央还要好的”,安德烈?卡西拉满脸温柔的看着自己妻子。
“祝你们幸福”,宋楚颐把礼物递过去。
“谢谢”,宋云央看了眼长晴的肚子,“听说你怀孕了,恭喜”。
“额…谢谢”,长晴腼腆的一笑,来自自己情敌的祝福,感觉怪怪的,不过她没有想到安德烈?卡西拉会那么大度的对待宋楚颐,看来外国人的想法果然要开朗许多。
吃完中饭后,两人又参加了一下宋云央的婚宴part晚上,宋楚颐又陪着长晴在慕尼黑繁华的地方逛了一圈,给她买了许多小东西,第三天就坐飞机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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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后,宋楚颐当天晚上就投入了医院的工作中。
又过了不到一个星期,宋楚颐下班后才大楼里出来就被人叫住,“宋楚颐…,你给我站住”。
他回头,宋怀生顶着一张如打了寒霜般的脸走来,“我真没想到你会跑来这种地方上班,只是个医生吧,我看你到四十岁连个主任都当不上”。
“随便吧,我觉得挺好的”,宋楚颐淡淡的解开胸前两粒衬衣,“你找我就是来指责我的工作吗”?
宋怀生气得连连深吸几口气,“你知道你哥去哪里了吗”?
宋楚颐一愣,“我怎么知道,他不是在公司上班吗”?
“他已经快醉生梦死一个月了,公司开会缺席迟到,我安排给他的工作没有完成,上星期给我交了一封辞职信后说想出去走走,然后就没有音讯了”,宋怀生嗓音里流『露』出一丝暴躁,“他有没有联系过你”?
宋楚颐猛地想起那次在德国见到宋楚朗,心底一怔,怔忡了几秒后才抬头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您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臭小子,他毕竟是你哥,你就这么一点都不关心他”,宋怀生怒骂道。
“和他天天在一个公司的是您”,宋楚颐冷笑,“您说我不关心他,您又关心吗,您的儿子天天醉生梦死,您关心过他、慰问过吗,您知道您漂亮年轻的媳『妇』和刚出生的小儿子,您关心过我们这些人吗,他走了也好,我想从今以后宋家应该能宁静些了吧,也没有人会再争抢您的家产,您可以好好的收着留给宋佩远和戴嫒”。
宋怀生身子踉跄了一下,宋楚颐目光微微疼痛的说:“您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别总说我们哪里哪里不好,是我们从来没有在这个家感觉到温暖,我们就像您的狗一样呼来喝去,其实您一点都不了解我们,我们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物质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