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州捕快头子轰然倒地,鲜血直冒,不再动弹。他旁边的衡州捕快头子与所有捕快惊呆了,便衣禁军们也惊呆了。王金羽自己也惊呆了,没想到火枪威力这么大!
干都干了,王金羽又问衡州捕快头子说:
“本官已杀一人,你怎么看?”
衡州捕快头子脸色铁青,惧怕王金羽手中武器,只好向后挥挥手,对王金羽说:
“本捕并未阻拦王大人!请!”
王金羽对便衣禁军头领孙宏远说:
“留下几人守护酒楼便是,其余人跟本官走走衙门!所有人听好了!若有嫌疑人冒犯,只杀不问!杀人最多者,本官有赏!”
然后王金羽护着王媛娉上了马车,在众捕快惊愕的目光中,往衡州衙门而去。
因每到一处,为了做到心中有数,王金羽都会吩咐便衣禁军暗下打探官府地址,所以王金羽一行未走弯路,就近取道衙门。
就在快要接近衙门之时,便衣禁军们迎面撞上一队近二百名的官兵。只见官兵们长矛在手,弓箭在握,一片杀气腾腾。王金羽这边才几十人,虽武器精良,却好汉抵不过人多。王金羽担心损失便衣禁军性命,又闪无可闪,立刻吩咐孙宏远说:
“不能放他们过去,十人酒楼护卫抵挡不住。你以王谏官名号与他们头领交涉。万不得已言语不合,先下手为强,全部干了!”
王金羽已不心疼官兵们的性命,他只心疼便衣禁军手中的子弹。王媛娉吃惊地看着王金羽,不知说什么好。王金羽捏捏她的手,示意让她放心,说:
“自古庸人自扰之,强弱相遇强者胜,弱者草菅如狗命!别怪本官心狠手辣!”
王媛娉倒是反过来安慰他说:
“娘娘并未指责你,你何必大动肝火?如果娘娘的南行是建立在牺牲大宋子民的性命上,那又何必满足心中可怜的行色欲望?看来娘娘是庸人自扰之了!”
“您不要过早下此结论!这场戏演完了再说。”
娘娘不再说话,且听外面如何交涉。
孙宏远吩咐便衣禁军们子弹上膛,然后拦住官兵们说:
“你们头领何在?”
官兵们前面一位大汉出列大刀一横,斥道:
“你是何人,居然挡住官兵们去路?你不要命了!”
孙宏远正要说话,一位捕快手指孙宏远对那官兵头领喊道:
“他们就是盗贼!快快抓了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官兵们长矛直指便衣禁军们。孙宏远面色无惧,怒道:
“混蛋!我家大人乃皇上身侧王谏官,若是再有诬陷王谏官是盗贼之语,诛灭九族那是板上钉钉!”
捕快与官兵头领惊呆了!
皇上身侧王谏官的名号,享誉大宋民间。他南征北战、惩奸除恶只叫大宋百姓人人拍手叫好。只不过识得王谏官真正面目的人是少之又少。于是捕快与官兵头领将信将疑,是既不敢相信又不肯离去。孙宏远只好说:
“王谏官大人途经此处,虽未让衡州知府大人前去侍候,那是不愿沾染地方官务!可谁知有不识时务者给王大人戴了小帽子,王大人对衡州地方管理非常不满,此行正是去衡州衙门向知府大人问罪。你们要想保了项上人头,乖乖护了王谏官大人去见知府大人!若再有半个不字或者大不敬,可别步了潭州捕快头子后尘!”
“潭州捕快怎么了?”那捕快惊问。
“哼!自个儿去收尸吧!”
那捕快吓得尿了裤子。孙宏远对官兵头领说:
“衙门就在前面,是非对错,衙门里摆下谱子,咱们走几招。你们是闪开呢,还是顽抗到底?”
官兵头领自然拿不定主意,毕竟下命令的人是知府大人与禁军总管,他只是奉命行事。可眼前这“王谏官”的人,那是碰也碰不得。
官兵头领正在犹豫中,孙宏远对身后喊道:
“兄弟们,若有官兵对王谏官大不敬,如何是好?”
便衣禁军大喊:
“杀不赦!诛灭九族!”
官兵头领一听吓坏了,连忙对后面官兵命令:
“闪开闪开!让王大人过去!”
官兵听令,果然让开一条道。孙宏远对那官兵头领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王大人见了知府大人与总管,必为你讨了喜头!”
官兵头领也不敢回话,顾自让便衣禁军们过去,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