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罪该万死!”
“今日为何有飞贼侵扰本宫下榻行宫?为何有捕快强行进入行宫拿人?”
“娘娘!这都是误会呀!都是捕快不长眼睛,都是下官办事不力,请娘娘降罪!”
“本宫先不降罪于你。但是,飞贼一事,你尽快命令捕快去查,本宫要有结果。其次,本宫下榻行宫,着一千官兵护卫,若再有飞贼来去,你这乌纱帽也摘下吧。”
“下官这就去办!”
“你办妥了,荆湖南路太守之职,本宫给你讨来。你办砸了,谁都保不了你!”
“下官明白!”
“去吧!”
王媛娉毕竟不是涉政官员,话到此处,再无吩咐。知府大人正欲起身,王金羽却说:
“还有几件事情,你一同办了吧!”
“王大人请吩咐!”
“衡州物价飞涨,皆是官员放任所致,你不可推卸!所以本官在衡州一应开销,皆由你知府大人应付,此其一。衡州地方不宁,应着一千年纪不过二十之官兵护送出荆湖南路,此其二。今日本官属下头领及冠之贺,那便你府上亲办,此其三。请问知府大人,三者可有疑问?”
“没有疑问!没有疑问!”
“办得好,本官为你讨个彩头,皇后娘娘助为你升任太守。”
“下官为皇后娘娘鞠躬尽瘁!为王大人事必亲躬!”
“去吧!”
“谢皇后娘娘!谢王大人!”
知府这才一边退下,一边偷偷擦了好几把汗水。
等知府大人走开,王媛娉却问王金羽说:
“那潭州而来的捕快,被你一枪爆头,可未曾提及?”
“哼!潭州捕快自奉为天赋异禀,可他的天赋异禀实在不值一提。他在衡州丢了脑袋,只怪他实在用心险恶、急功近利。若是潭州太守追究捕快命案,只怕这傻乎乎的潭州太守也保不了官帽,便真正便宜了这衡州知府上位。”
“你说的可是那铁盒中的密信?”
“正是如此!本官希望他也识时务者为俊杰呀!”
王媛娉也很烦,便说:
“唉!本宫只希望早早去了琼州,实在不愿意浪费光阴在此处呀!”
“娘娘不必心焦气燥!此去一半路途,今日不多讨些银两随身携带,难道总是让属下们去打家劫舍?”
“哼!这都是你的馊主意,才致如此手忙脚乱,还害得那可悲的捕快丢了性命!”
“呃,问题也不尽在我这儿,如果物价平稳,何必多生事端?”
“总之你有理!本宫再也不放任你剑走偏锋了!”
“那么,不走武的,来个的如何?”
王媛娉又投来不可信任的目光,问:
“你又有什么坏心思?”
“呃,比如卖艺求财,您觉得呢?”
“本宫难道走到了要驸马卖艺求财走天下的地步吗?”
“您又误会了!这只是增加乐趣而已!”
王媛娉并不计较王金羽的狡辩,只说:
“本宫在这衙门坐着,实在冷清得很,倒不如回去酒楼,早早歇了。”
“娘娘别忙呀!来都来了,如果空手而归,难道真要卖艺求财?”
王媛娉看着他,一脸地佩服,说:
“你与皇上出巡,均是如此吃拿卡要?”
“呃,这千百年来的传统,何必毁在大宋当前的王谏官手里?”
王媛娉无话可说了,只好耐住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