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王金羽正在酒楼歇息,突然楼下打斗声起。王金羽刚刚下楼,突然有一便衣禁军跑上来禀报说:
“报王大人!楼下来一带刀武士,硬闯酒楼,与之问话,非但不言语,还动手就杀,于是李炎与之缠斗,不可方休。”
王金羽下得楼来,只见那武士与李炎打得正酣,难分难解。王金羽定眼一瞧,却识得那武士是皇上近身侍卫。王金羽慌忙喝道:
“统统住手!”
两人一听王金羽声音,立刻护身退开几步站定,各自愤愤不平。王金羽过来斥道:
“不是外人,休得再次交手!”
皇上的近身护卫抱拳行了一礼,对王金羽说:
“头领!”
王金羽拉过武士到一旁问:
“你如何寻来此处?”
“皇上已经乘船东行,欲直接去往江宁府,留我一人专等头领,告其行踪。”
“已行几日?”
“三日!”
“多久可达江宁府?”
“行船较慢,欲十日达江宁府。”
王金羽心想:
皇上到达江宁尚需七日,如果我们快马东行,陆地较快,可同日到达江宁。不如自己直接去杭州。
于是王金羽对侍卫说:
“你可快马加鞭行去江宁府岸头等候皇上行船。然后禀告皇上说,微臣追不上皇上,不如在杭州直接迎接皇上便可。”
“遵命!”
护卫也不拖拉,直接扭头就走了。王金羽吃过饭,早早歇下。第二日,他吩咐禁军准备了一些必备物资,然后急行杭州。
从鄂州到杭州,从地图上看,约在千里之外,王金羽估计应该七八日方可到达。于是王金羽也不打算路途耽误,以早早见到张盈盈为妙。
一路无话,王金羽大多时间在马车中睡觉,实在觉得无聊,便去取笑李炎与新纳的娘子两人之间事情。如此说说笑笑,不觉八日之后,终于来到了杭州地界的吴兴。
这江南水乡与北方风景却是大大不同,各处水陆两路,非常发达,陆路尚且拥挤,水路也是热闹。
王金羽也不停留,快速绕道望杭州而来。只是他时常探头出去,一路见江南佳景,名不虚传,画舫轻舟,往来不绝,与汴京景象大不相同,真是观之不尽、玩之有余。
到了杭州城外,王金羽也并不欲报于杭州太守知晓,便让禁军分散开来暗中保护,直入涌金门,望着早已派便衣禁军预订的大客栈而来。杭州城内人山人海,挤拥不开,此地因有盐洋两市,所以买卖比别处热闹些。王金羽心想:
难怪太子来了杭州,几月不曾回去,原来杭州果然令人留连忘返。
王金羽着人包下了一家大客栈,所有禁军都入住,保证了王金羽的安全。李炎问王金羽说:
“我们离汴京如此之远,况且江南之地没多少人认识王大人,何需着二百人贴身保护?”
王金羽猛敲他的头说:
“本官对两浙路之方腊保持相当警惕。你知道这人么?”
“方腊是谁?”
“方腊是两浙路之反民,去年初率众起义,自称圣公,建元永乐,设置官吏将帅,以鬼神隐秘难测的事互相煽动,烧官爷房舍,掠商贾金帛,抢百姓子女,诱逼良民加入起义军。目前起义军已达二十万众,其手下将军有万夫不挡之勇。方腊义军离杭州近之又近,如果杭州城内有乱党刺客,本官是不是要多加小心呀?”
“那么王大人前来此处不是深入虎穴么?”李炎骇道。
“本官不是有李炎保护吗?”王金羽反问他。
“可既然是反民义军,李炎再大本事,也难以少胜多呀。”
“不用担心!我有计较。记着,此后不要叫我王大人,以王商称呼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