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字没关系!两个时辰之后,本官再着人为你们代笔受理。如何?”
有新县令发言之后,大家便安静下来,有人说:
“我们就在这里等!看两个时辰之后,新县令给我们如何交代。”
“这个可以有!本官首先对你们承诺,本官一定根据大宋律法,对你们冤情作出合理判断。但话说前面!县衙毕竟是县衙!若是不听本官妥善安排、肆意吵嚷闹事,本官可是从汴京皇上身侧官员指定而来,必定对为非作歹、不守律例的百姓,治以骚扰混乱公堂之罪!”
百姓毕竟是百姓,被吓惯了,不敢再作声。只不过王金羽说得义正言辞、有理有据,百姓心里认同。
王金羽叫过王道义说:
“你尽快回到大本营,着人将营地扎于县衙附近,然后派精兵七百人保护马车,换班休息!然后再让马车里七个女人换了禁军衣服,再着三百精力充沛禁军护送来此,本官有用。另外,着人去到滋阳县城四面八方官道和民道路口驻守,以防各种不测!”
王道义领命而去。之后,王金羽开始整理大堂,打算先审县令和各位幕僚,又命人在大堂外侧设立十几处小堂,为百姓伸冤作临时审理和记录。
一个时辰之后,张大伟带领三百名精力充沛的禁军过来将原本值班禁军换走了。王金羽对张大伟说:
“本官今日精力不济!你便全权代理本官审理县令,本官着人从旁协助即可。”
“遵命!”
又两个时辰过去,王金羽依然睡在后厅里,迷迷糊糊听到外面惊堂木敲得震天响。
张大伟虽是年轻禁军,对审案是花姑娘进洞房头一回,但上次王金羽审问高棣大人时,他看得一清二楚,便依样画葫芦,在百姓面前将狼狈不堪的县令审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大快人心。
王金羽继续睡着。冰夫人和雅夫人因有身孕,只好穿着禁军衣服在三个丫头陪伴下默默守在他身边。而陆阿曼和玉夫人也穿着禁军衣服,陪在大堂里,站在“假县令”张大伟身侧看着张大伟不断拍惊堂木。
张大伟作为一个禁军,来自民间小老百姓中间。而小老百姓从小对天下不平事有着天然判断标准,他在玉夫人与陆阿曼协助下,一口气为县令数了二十几条罪状,又在百姓对县令的指责谩骂中拣了几条强加在他身上。所以判案的最后结果是:斩首示众。
百姓欢呼雀跃时候,王金羽起身来到大堂,只听张大伟惊堂木一拍道:
“本案已定!先押入大牢,只需上报州、府、路、朝廷,各级下发公之后,择日斩首!”
王金羽看见百姓群情激昂,为了让后面的小案尽快结束,王金羽当机立断道:
“案既已定,无需押入大牢!无需先报!无需择日!为正大宋律例、为平百姓怨恨,即刻衙门口斩首示众!”
王金羽的话惊呆了所有人!张大伟以及玉夫人和陆阿曼也不解地看着他。王金羽只好解释说:
“若不斩立决,如何让死了五百多丈夫的寡妇们心安理得?斩了!斩后立刻抄家!”
“好——好——好——”
张大伟只好再拍惊堂木,丢下一签,大喊:
“来人!衙门口见血!无需仪式!”
县令像死猪一样被拖出去了。不一会儿,他的头颅便被人抛来抛去,最终被狗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