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前来请求西南禁军助战,王金羽作为大宋女婿理应率兵助之,但王金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对朝廷奸贼小人已经恨之入骨。
新皇登基以后,看起来会礼恭天下,其实只是做给天下百姓看的。而且,赵构同样重轻武,他同样会让将士在沙场拼命,自己却在朝堂让官们出主意防止武官们壮大,防止武官们威胁自己的地位。
赵构手下有一个叫秦桧的人,他能左右圣听,从历史上来看,他比杨戬公公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秦桧再恶毒,王金羽并不害怕他,关键是秦桧一坏,皇上就跟着坏,皇上一坏,王金羽面对的就是整个大宋体系的压力。
岳飞屡次被秦桧坑害诬陷是历史事实,他还未领略秦桧的厉害情有可原,但王金羽明知秦桧不是个东西也着了秦桧的道,那就真是不应该。
然而,岳飞又是个宁死不屈的人,他实在忠诚得有些迂腐。也就是说,尽管王金羽告诉他秦桧是个小人,岳飞也不会相信。
所以,王金羽要是应了岳飞帮助出兵抗金,他就得拿回对等的东西。
金国占领北宋近四成土地,王金羽夺回这些土地再送给朝廷,能向朝廷要什么呢?
可不只是一个康淑帝姬那么简单。反正康淑帝姬已在兴元,让王金羽再做一次大宋女婿那是迟早的事。再说,此前王媛娉也许诺过要将康淑帝姬赐予王金羽,说过的话应该算数,而且王金羽一再挽救大宋命运,再得一位帝姬并不过分。
只是,岳飞并不懂得王金羽的心思。
谈判陷入冷场,岳飞搞了半天才说:“王大统帅到底要什么?”
王金羽只好慢条细理地说:“西南物资充足,百姓从不恐慌,而且西南与周边国度交流尚好,应该说西南前景一片光明才是。但是,西南跟朝廷渊源颇深、一脉相连,本大统帅受老皇上恩宠然后发迹于朝廷,西南土地也是大宋一部分,西南早就跟朝廷划清了界限也是不争的事实。西南安定,朝廷惶惶,终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礼尚往来、互帮互助就成了当前处理两者关系的主线。
“朝廷受金兵压制,西南绝不袖手旁观,而西南欲向朝廷输入经济制度,朝廷也应该双手欢迎。所以,本大统帅想要的东西就是,朝廷对西南开放经济市场,允许西南商贾进入朝廷一方做生意,同时,西南也邀请朝廷一方的商贾来西南进行投资建设……这样说,也不知岳大将军听懂没有?”
岳飞听懂个屁!
他瞪着一对牛眼睛,早就不明所以了!
王金羽就知道岳飞只会打战,对经济建设一说是闻所未闻。于是,王金羽从案几上拿过一本早就写好的案,丢在他面前,说:
“岳大将军可以看看这个!”
岳飞拿起王金羽用竹笔写成的案来看,只见案字迹如豆,极不好认。岳飞有点儿气急败坏地样子,却又不便发作,只好说:“案本是官擅长,岳某如何省得?”
“哈哈!”王金羽也不计较,随意的样子。“本大统帅也知岳将军不擅长,不过,本大统帅也不会让岳将军失望。岳将军所提要求,本大统帅必然慎重应付,而本大统帅在案上写明事项,朝廷也得认真斟酌。如何?”
“这案中写些什么东西?岳某未知其意,也不知新皇上如何对待呀?”
“岳将军放心!案中是个双赢的计策,如果按案施计,保证朝廷赚得盆满钵满,而且还轻松拿回了北方大片土地!”
“此话当真?”岳飞将信将疑地问。
“本大统帅何必戏言?反正岳将军效力于朝廷,拿回去让朝廷官研究一番也未为不可!如果朝廷向西南回复此案,本大统帅只要见到盖有玉玺的官,西南立刻起兵伐金!本大统帅保证,拿回金兵所占土地,斩下金兵首领们头颅,只需三月。如何?”
岳飞极不信任地盯着王金羽,想问话又不好意思开口,毕竟当面质疑王金羽的能力,也不是他的作风。
但王金羽就好像钻进他心里面一样,意气风发地说:“看来岳将军不信任本大统帅呀!那本大统帅就只能列举当年之勇了。本大统帅作案,历来一挥而就,原皇上赵桓那万言就是本大统帅轻而易举完成,如果没有本大统帅用一日工夫所写治国方案,赵桓绝无成为太子殿下的可能。这是其一。
“其次,西南禁军怎敢夸下海口将金兵消灭在大宋境内,更有诸多例证。本大统帅曾经将辽军消灭夺回了幽云十六州,曾经以一万禁军消灭西夏二十万兵马,曾经消灭方腊乱党,曾经平定西南官民叛乱,曾经将金兵第一次拒之于幽云,曾经将汴京之乱止于亡国之初……这统统是本大统帅之杰作。所以,消灭区区金兵夺回黄河以北大片土地,对西南禁军来说,简直如同儿戏!虽好汉不提当年勇,但本大统帅对当前天下形势之掌握,那是掐指既得,出手即握哟!”
岳飞果然是急性子,一听王金羽历数“当年勇”,居然想也不想,就拍板说:“借兵拒金之事暂且不说,这案一事,待岳某回去朝廷,定当全力说服皇上,定当早日亲自送来官,达成双方意愿!”
王金羽也高兴地拍板说:“如此甚好!希望朝廷小人们不要从中作梗,那便是最妙结局!”
“哼!”岳飞叫道。“岳某看谁敢!秦桧之人若是说三道四、里通外国,那岳某便弃之不管、置之度外了!”
“本大统帅看没那么简单!”王金羽却说。
“又是为何?”岳飞惊问。
“你想想,秦桧乃官,本就压武官一头,若武官不愿意征战沙场,又是官掣肘武官的借口,所以,本大统帅奉劝岳将军时刻提防这个小人才能不受其害呀!”
岳飞气得要吹胡子瞪眼,但他又不好意思在王金羽们面前示弱,只好强忍着,说:“大丈夫心无戚戚,何在意小人龌龊!”
王金羽只好哈哈赞道:“岳将军果然够英雄!令本大统帅十分佩服!”
“岳某更佩服王大统帅之先见之明!”
王金羽与岳飞的谈判有了近八成的结果,双双都感兴奋,互有崇拜之意。
时间到了午时,正是午膳时间,王金羽连忙吩咐王道义等准备前往酒楼招待岳飞。岳飞也不推辞,便一同前往饮酒。
毕竟今日是中秋节,筵席之中王金羽又是主角中的主角,岳飞并不放过他饮酒。王金羽虽饮酒不多,但也稍微过了量。
过了量并不等于王金羽就糊涂,王金羽便将陪同岳飞的任务交给张大伟们就早早离开了。之后,王金羽也不去衙门上班,径直回去府邸。
一回府邸,也不跟夫人们多说什么,便去自己房间早早睡下,以便于明日随特种禁军出行前往边境剿灭土匪。
第二日,王金羽跟王道义与张大伟交待一些话语之后,就在李炎近身护卫下,随同周未见率领特种禁军出发了。
禁军刚刚启步,王金羽突然想到什么,便着人去酒楼叫来小牛子,说:
“此去剿匪,你应该一同前往,若是见到你心上人润润姑娘,岂不更好?”
小牛子无话可说,上了马车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