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霭有时候觉得人生极度的好运啊,就像现在,她才进美院没多久就被聂青云教授收了做弟子,能让聂青云做她的导师,她之前是想都没想过的,这聂青云算是北城美院雕塑系里最资深的教授了,他不但是中国雕塑协会的人,还曾在欧洲深造过,后来回国获得过许多次颇具权威的奖项和出版发行。
有这样的导师,陆轻霭感觉自己以后前途无可限量啊。
不过仔细冷静下来,也有点忐忑,该不会是宋楚朗又背着她找了关系吧。
下午在学校吃完中饭后,她被聂青云叫去了办公室,到那时,发行还有另外一个女学生,她之前上课的时候也见过,和自己一个系的,就是没说过话,不知道名字,不过长得有点老气,看起来比自己大不少。
“这是余芸,你们都是这一届新来的学生”,聂青云给她做了个介绍,“她除了雕塑外,对国画里的山水、人物、花鸟也颇为擅长”。
“那比我厉害多了”,陆轻霭忙和余芸握手,顺便也简单介绍了下自己。
余芸笑道:“你也别谦虚,聂教授说你雕刻的作品比我要精细多了,以后我们互相学习,一起进步”。
陆轻霭没想到聂青云在背后夸赞自己,顿时松了口气,看样子不是宋楚朗打了招呼啊。
“你们两个互有所长,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也可以互相监督”,聂青云笑道:“我弟子不多,说实话,我选你们做弟子,也不见得是你们的幸运,我这人很枯燥,平时也很忙,该努力的还是要靠你们自己,第一年我不会给你们太多的事,到明年我会带你们做一些论和作品的研究,如果你们跟不上来的话,我是不会特殊照顾的”。
陆轻霭和余芸听的心头直打鼓。
从办公室出来,两人却都有点小激动,毕竟以后有机会能跟着聂青云做事是一件荣耀的事,如果聂青云能让她们一同加入作品的研究,那明年她们参与的相关研究也能出版了。
“你看起来挺小的”,余芸笑着打量陆轻霭。
“我今年二十五”,陆轻霭心里感慨,想当年自己才二十三呢。
“我也二十四”,余芸说。
陆轻霭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她差点以为余芸快三十了呢,弄了半天人家还比她小,她心里受到了伤害。
“长得有点着急吧”,余芸看她表情,开着玩笑说。
“没有没有,我只是以为你跟我差不多大,没想到比我小一点”,陆轻霭笑的无比真挚。
“你结婚了嘛”?余芸看到她手上的钻戒。
“嗯嗯”,陆轻霭说:“还有孩子了”。
“结的真早啊,我连男朋友都没有呢”,余芸有点无奈的笑了笑。
“你比我小嘛,不急”,陆轻霭心中默默的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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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去后,等九点多钟,宋楚朗回来,她便兴致勃勃的和他说起在学校的事,“我真是没想到聂青云教授会亲自收我做弟子啊,我的作品真的有那么好吗,哎呀,我就知道自己极具这方面的天赋啊,果然我当初要不是选择嫁给了你,说不定我会成为一个红遍世界的雕塑家啊”。
宋楚朗背对着她脱衣服,拼命忍着才没笑出来。
“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是不赞同我说的嘛”,陆轻霭见自己说了半天,他没吭声,不满的绕到他前面看他脸。
“没有”,宋楚朗俊脸流『露』出惋惜,“这么说都是因为我才耽误了一个未来的雕塑家”?
“你知道就好”,陆轻霭得意洋洋的说:“看我为你做出了多大的贡献,你感动吗”。
“感动”,宋楚朗点头。
陆轻霭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突然道:“哎,你应该没有瞒着我,背后找什么关系吧”。
“你读的事,我不会『插』手”,宋楚朗摇头,说谎完全不会脸红。
“那就好,我以为聂青云会收我做弟子,可能是你打了招呼呢”,陆轻霭咕哝说。
“怎么会,你刚才不是还说自己极具这方面的天赋吗”,宋楚朗眼底蓄满了笑意,“是块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
“那倒也是”,难得听到他这般夸自己,陆轻霭很得意的点头。
“还有……”,宋楚朗接着道:“可能是你这门专业太冷门了,学的人不多,学院从事这行的导师也不多,所以你才会被聂教授看上吧,毕竟他没有多大的挑选范围”。
“才不是这样”,陆轻霭一听懊恼的跺脚,“就是我厉害”。
“是,你厉害”,宋楚颐似信非信。
“你都不知道今天我们导师有多夸赞我”,陆轻霭趾高气昂的说。
“嗯嗯,我要去洗澡了”,宋楚颐把穿过的衬衣丢她身上,去了浴室。
陆轻霭冲他背影使劲哼了哼,不过下楼放衣服的时候仔细一想,确实她这几天上课,压根就没碰到过几个雕塑系的,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这个系的学生不多吗。
宋楚朗洗完澡出来,躺到床上,没多久陆轻霭也爬了上来,抱着他继续说:“我们教授还收了一个女弟子,看起来比我长的老多了,我开始以为她三十岁,结果还比我小一岁,唉,不知不觉我都这么大了,以前出去就我最小,现在出去就我大了,我心里真是不舒服”。
“嗯,有的人就是长的太显老了”,宋楚朗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件准备翻看一下,他可不想跟她聊关于年纪的事,这对他来说也挺不舒服的。
陆轻霭眨眨眼,突然拨开他的件,说道:“对哦,我今年二十五,你今年都三十六了,叔叔,你怎么这么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