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晴沉『吟』的点点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要是她在居中,说实话,她怕是会比阮恙更愤怒、难受,不过她现在是旁观者,厉少彬也不是宋楚颐,很多事她反而能够冷静来看待。
厉少彬和阮恙的婚事都在这节骨眼神要举办了,就算他没有一颗对婚姻忠贞的心,也不会犯傻在这节骨眼上出轨,再者,和厉少彬从小相识的宋楚颐有时候都认为他是个同『性』恋,说明他真的很少有女人,除非他连宋楚颐都隐瞒,那这也得非比寻常的心计了。
“少彬哥,就算我相信你,可我也…不能答应去帮你”,长晴踟蹰的说:“第一,你没有证据,我如果凭着自己的直觉去劝阮恙,她不会信服,再者,也会认为我和你是一边的,有些事,我可以帮你们从中调解,但有些事,可能会影响到我和阮恙的友情,我很抱歉”。
厉少彬深深失落,“那我去找江朵瑶…”。
“朵瑶跟你更不熟识,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把你大骂一顿的”,长晴安慰他道:“其实阮恙也是个聪明的人,昨天晚上可能她是在气头上,有些事慢慢冷静下来想的可能也会不一样,有些事还是要靠你们自己去解决,你要知道,阮恙是一个没有安全感又不怎么相信爱情的人”。
厉少彬撇撇嘴,说了这么多就是不想帮了。
其实他也知道长晴帮了他好多次,可是这事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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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大理石桌面的餐桌上摆着一份白粥和一个鸡蛋。
腾腾的热气蒸发了很久后,也只是略微被搅拌了一下就没被人动过,鸡蛋的壳更是只剥了一半。
阮恙一动不动的坐在餐椅上,整个身影都笼罩在阴影中。
饿,可是没胃口。
早餐做好了也不大想吃。
她在想她所了解的厉少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一直都是戴着伪善的面具,那只能说他的演技实在高超,都彻彻底底都瞒过了她这个拿影后奖的。
可若不是呢,那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想到厉少彬可能跟别的女人在车上和她一样做着同样的事,她就觉得恶心,昨晚回来后,她洗了一个小时的澡,早上起来的时候又洗了一次。
说实话,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和辛子翱在一起的时候,她需要想的只是辛子翱和赵姝,还有他家里人不接受自己的问题,而且她很明白辛子翱根本不喜欢赵姝,对赵姝这个女人辛子翱提起来都是厌恶的,她很清楚辛子翱爱的是自己,只是这份爱不足以让他为了家庭、事业而不顾一切的和她在一起,这一点,她是失败的,但她能肯定的是在和辛子翱正式提出分手的时候,辛子翱没有做过身体上对不起她的事,如果厉少彬真的瞒着她在外面有了女人,她就不仅仅是失败,而是败的一塌糊涂,连感情她以后也不敢再提了。
如果说她和辛子翱的过往是她的『迷』失和愚蠢犯得错误,那和厉少彬就真的是倒霉了,才交往不到三个月就能在外面偷吃,只能说她根本就不适合去谈爱情了,她就该找个地方躲起来,一辈子不跟男人有纠缠。
外面的门铃声响起时,她知道是谁,也懒得去开。
过了五分钟后,有人用钥匙打开了门。
厉少彬看到餐厅里的身影,心口一缩,阮恙没回头,也没有说话,她穿着天鹅绒的素『色』睡衣,身材看起来略显单薄。
他换了鞋子慢慢的走过去,站在她一米外的距离,由衷的压着低低的声音说:“恙恙,我也想去查清楚那东西为什么在我车上,可是那车子买了也有一阵了,来来回回坐的人也不少,你要我去查,我真的可能查不清楚,我不可能一个个揪着他们去审,就算审人家也未必会说实话,我也会有偶尔办不到的事情,你要我说,我真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唯一能说的,就是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我要真的不爱你,真的是一个花心大萝卜,真的那么恶心,不会求着来娶你,让你跟我结婚”。
阮恙这才转过脸看着他的眼,他眼神真是又可怜,她眼神模糊了下。
如果这又是他的演戏呢…。
不过她也是没想到最后他会用这样的答案来找她。
“你的意思是你没有任何的答案,也解释不清楚,就让我原谅你”?阮恙眉心因为皱起而拢起,她一字一句的说。
厉少彬张了张嘴,四肢都在泛凉,瞳孔里也涌起深深的痛楚,“恙恙,你想想这些日子我对你的喜欢,有些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也许有人想故意拆散我们呢,毕竟,我跟你结婚,传出去,也不是没有人嫉妒”。
阮恙一时沉默,不过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也是有这个可能。
厉少彬接着说:“再说,我要真的跟别的女人有什么,可以留下别的东西,也不该是那种东西啊,你看你跟我每次在一起的时候,不都得穿上吗”。
阮恙瞪了他眼,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来就整个人都不舒服了,“谁知道你有什么恶心的嗜好,或许是人家故意不穿的呢”。
“反正我没做过,根本就没有穿不穿的道理”,厉少彬懊恼,“恙恙,我厉少彬要是个三心二意的人,根本就不会提出要娶你的话,我既然花心,娶你干嘛,成天玩就可以啦,再说,我家里人反正不管我,我花心,到处找女人,他们也管不到我,我根本没必要躲躲藏藏”。
阮恙嗤了声,“很多渣男都这样啊,明明是个花心大萝卜,还要装的跟情圣一样,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女人被骗的死去活来”。
“反正我没有骗你,说没有骗就没有骗”,厉少彬说不过她,干错赖着坐在她旁边椅子上,“恙恙,就一条内裤,你没道理判我死刑”。
阮恙觉得他开始胡搅蛮缠了,瞪了他眼。
厉少彬伸手勾了勾她手指,阮恙甩开,他又勾上来,讨好,“恙恙,还有半个月我们就要结婚了,你别这样好不好,而且你看我爸妈,哥哥嫂子他们感情都那么好,我身边的朋友像老宋、老燕、老展他们都是好男人,所谓物以类聚吧,如果我是个花心大萝卜,是个披着禽兽皮的狼,他们估计也不会跟我玩的这么好,就像你,你身边的朋友不也都有跟你『性』格相似的一面吗,如果长晴和江朵瑶是那种水『性』杨花,玩弄男人的女人,你会跟她们成为好朋友吗”。
阮恙竟然被他噎住。
厉少彬见她不说话,抿唇笑了,赶紧又朝她坐近点,双手牢牢的捧着她小手,“恙恙,你以后要是不信我,我可以不工作的时候就回家陪你,我晚上也不出去耍了,你还可以在我车里装上监视器,我都无所谓,以后我的钱,我的卡都可以交到你手里,我的资产我可以全部给你过目,你掌握的一清二楚,这样,我也没办法做对不起你的事了啊”。
阮恙默了片刻,淡淡道:“如果婚姻需要做到这种地步的话,那我们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了,我希望的婚姻是两个人发自内心的忠诚,而不是需要去约束,去管制,一个苍蝇,想钻缝,总是有办法钻进去的”。
“我知道,我只是打个比方吗,我这种人就算你求我出轨我也不会出轨的”,厉少彬站起来,走到椅子后面,轻轻抱住她,“恙恙,我爱你,好爱你的,你就相信我这一次好不好”。
阮恙复杂的看了他眼,说实话,要是他拿出了证据出来,说是谁谁谁干的,她未必会相信,他说真的拿不出证据的时候,她倒反而没之前那么怀疑了。
毕竟,换成任何男人,遇到这种事大约是会抵赖,或者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去,可他没有,只说真的不知道,也很难查出来,可能被冤枉的几率还是有很大的。
而且除非他真的狡猾的深不可测。
说实话,他要真狡猾到那种境界了,她也认输了,自认倒霉。
不过她还是不会像以前那样相信他了。
“那你的初恋呢”,阮恙话题又跳越到另一件事上了,“除了同学会那次,你还瞒着我见过她多少次”?
厉少彬又丝毫不敢隐瞒的把给周舒云介绍工作的事说了,“其实我也有是有想过的,如果她对我有意思,我是坚决不会帮这个忙的,正因为我看她对我没想法,我才顺便帮了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