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侍郎,你做的好章啊!本殿下的人,阎知县,因为你,已被东厂下了诏狱!”
“蔡阁老不用说,背了个谋反大罪!亲儿子都不得不登报与之断绝关系,怒斥其父为国贼!”
“户部二十多名官员,各省合计一百多名大小官员,也受牵连,因和蔡阁老在分迁大族之政中受贿而被革职拿问!”
“六百多大族缙绅因此被锁拿进京!”
“这些人可不少都是支持我大哥为储君的人,你这样做,真的好吗?”
七皇子朱慈灺见温育仁来见自己,就知道温育仁这是在向自己示好,心里得意之余,也就责问起温育仁来。
“殿下明鉴!在下这样做也是不得已!”
温育仁回道。
“好一个不得已,你且说说,你是怎么不得已的?!”
朱慈灺冷哼一声后问道。
“若不这样做,陛下哪里敢信任臣,而臣对于殿下们还有何价值?”
温育仁问道。
朱慈灺听后愣了一会儿。
然后,他就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温育仁:“好,好,好你个温育仁!你可真是个人精啊,与令兄是不分伯仲!竟会为了自己的官途,而如此不择手段!算我以往小瞧了你!”
“殿下谬赞!俗话说得好,一将功成万骨枯,天下巡抚这么多,臣虽是辅臣之弟,但要想得陛下之垂青,能为殿下之大将,若无做些令天下人震惊的事来,是不可能成功的!”
温育仁说着就道:“如今,在下为我温氏一族世代富贵,愿做殿下马前卒,供殿下驱使!”
“很好!很好!温侍郎果然非同一般人!”
朱慈灺听后非常高兴,而自认为自己没亏,虽然与自己交好的蔡阁老倒台,但却得到了次辅温体仁之弟温育仁的入幕,而这样的话,无疑可以搭上温体仁这条关系。
当然,朱慈灺这种有野心的皇子,要想扩充自己的势力,自然少不了要用金钱收买朝臣,也就需要敛财。
所以,朱慈灺接下来就说起敛财的事来:“如今,是不能指望从分迁大族这事里赚利的了,大哥为了自己的清名,已表示会亲自去江南各府州县确定大族名单,你们也知道,我这位大哥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我们不可能指望他会让我们借此机会发财!”
“也幸而有七殿下您替皇长子殿下操持,笼络人心,不然,说实话,我们还真不愿意为皇长子殿下奔走,以在下之见,何不七殿下您自己争那个位置,为何要替皇长子殿下争。”
兵部左侍郎汪懋芳此时不由得说了一句。
温育仁看了他一眼,心道:“好你个汪绩溪,我看你也是贪心太大,竟还幻想七殿下将来做皇帝,殊不知,七殿下就是陛下放在朝堂里的鱼饵,就等着你上钩呢,你不但上钩,还想让七殿下这鱼饵一直存在,真正是愚不可及!”
“唉!此话休提,大哥毕竟是嫡长子,就这一个,就不是我能争的!现在还是说说发财的事,眼下正好温侍郎有意与我们一起为大哥的储位奔走,也就正好有了一个发财的机会,此机会就是另外一件朝廷眼下在做的政事,即将退伍的西南白杆兵转到各地任巡防所和驿站任基层官吏的事,这事是由你们吏部和兵部一起负责,汪侍郎和温侍郎又各自是本部堂官,不如抓住此机会,借机生财,谁给的多,就派谁去好的地方。”
朱慈灺说道。
“这个自不用殿下您提醒,兵部这边知道该怎么做,就是不知道吏部这边。”
汪懋芳看向了温育仁。
温育仁回道:“各地巡防机构原是朝廷各省都指挥使司与各地巡检司整合而成,且因为职责已改为地方治安,而官吏任命也就依旧由兵部推荐,吏部任命,在下得蒙陛下器重,升为吏部右侍郎,确实可以操作此事。”
“那行!到时候,兵部这边给吏部的推荐到各地任官之名单,还请温侍郎不要不用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