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兔唇,乃天生残疾,乃不治之症。
但陆聆想不到,齐大夫信誓旦旦地说她能治好。
这下,陆聆是打心底里佩服起这人来。
她一定要将齐大夫请回去给母亲治病。
孟家人忙活完后,齐思思才从那间屋子里走出来。
她正要来和陆聆说话呢,靖羽率先上前去打招呼:“齐大夫。”
齐思思看向靖羽,眼露疑惑之色:“你是?”她摸了摸脑子,“有点眼熟。”
靖羽道:“齐大夫,借一步说话。”
齐思思看了看他身边那下属手中的礼盒,一挑眉,道:“跟我来。”
说着喜滋滋地领着靖羽到一边去了。
这事陆聆倒是不太好奇。
人家的私事,她一个外人才不感兴趣。
两人去屋中一刻钟不到,便出来了。
靖羽抱拳告退,又来和陆聆打招呼。
靖羽走后,齐思思看陆聆的眼神就有点微妙了。
陆聆当然能从她眼中看到眼神的变化。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靖羽刚刚和齐思思说了些什么?
“快快快,进屋里说!”
她殷勤地领着陆聆到屋中。
陆聆轻轻点头,款步而入。
孙嬷嬷还领着下人在其他院子照顾照顾孟夫人和那新生的婴儿。
陆聆刚刚坐下来,齐思思跑去倒了一杯水来给她。
那装水的杯子是透明的琉璃。
齐思思这才问:“姑娘,你可以接着说你娘的病情了。”
陆聆点了点头,这才将母亲的症状说了一遍。
齐思思其实心中已经有了底。
刚刚靖羽早就和她提过了。
但她还是想了想,道:“听你说来,你娘得的像是躁郁症。”
“躁郁症?”
陆聆不由蹙了眉。
她从未听说过这三个字。
齐思思缓缓道:“躁郁症,又称双相情感障碍,是一种精神疾病。患者常常会经历情绪的极端波动,从极度兴奋到极度低落。你娘的症状,似乎正与此相符。”
陆聆眉头紧皱。
虽然她不太能听懂齐思思的话。但她眼前浮现出母亲在病发时,那痛苦无助的神情。
她那时曾试图安慰母亲,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那种无助与无奈,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齐思思继续道:“这种病症需要专业的治疗和管理,否则会对患者的生活造成极大的影响。”
陆聆仿若抓住了星火的希望:“这么说您能治好我母亲的病?”
齐思思微微蹙了眉,道:“这种精神疾病不能治愈,但是只要配合一定的心理治疗和药物辅助,是能够有所好转的。”
“太好了!”陆聆忍不住露出个欢喜的神情来。“我欲请齐大夫同我去渭州,为我母亲治疗,不知齐大夫可否抽出空闲来?”
齐思思一歪头,道:“渭州山高路远的,而且,我这个人呢,比较贪财……”
陆聆看着她发亮的眼睛,不由笑道:“齐大夫放心,价钱不成问题。”
齐思思想了想,又接着说:“本来,同你去渭州,需要你付一些定金的,不过我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定金就免了。”
她这样一说,陆聆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位齐大夫是个……嗯很看重钱财的人。
既然她说了要定金,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又免了?
陆聆眼睛一扫,看见靖羽刚刚带来的两个礼盒摆在旁边。
难道是王爷……
不不不,陆聆很快打消了这个猜测。
他与自己萍水相逢,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帮助自己呢?